“哪能跟乡下这些皮实的男孩子比呢?村口老刘家那儿子跪一晚上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一样,那是因为人家就是这么长大的,这娃娃一看就受不了罚,你也去学。”

付舟不悦,“难道他不听话还要我哄着他?算了你快给他上药吧!”

林甘被他们争论的声音吵醒,混沌之间还以为看到了付砚。

他努力支起身子趴在付舟怀里,“老公…我好疼…呜呜,我要回家…”

有桂刚给他上了药,手覆上去给他揉开,碰上去林甘就疼得一个劲躲。

付舟还懵着,下意识的把人抱紧抓着他的腿不让动。

“对,阿舟,你就这样抱着他。”

跪了那么久,膝盖早就没知觉,这一下被有桂揉开了,比一开始都疼。

林甘疼得颤抖,躲又躲不开,傍在付舟怀里寻求安慰,“老公…疼…呜呜…亲亲我…”

一天之内林甘抱了他两次,软软的身子倚靠在他怀里像只脆弱的小兽。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安慰自己就当帮付砚哄情人。

大手不熟练的在林甘背后像安慰小孩一样抚摸着他,这招很有效,林甘很快就不挣扎了,乖乖任有桂动作,痛得狠了也只是微微一抖。

上完了有桂拿上药膏准备撤,付舟喊着,“还有胳膊。”

有桂想起林甘还被树枝抽了胳膊,袖子衣服没有弹力,卷不上去。

高处的红肿棱子要脱了上衣才行。有桂犹豫着,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毕竟也是付舟弟媳妇,他来不好吧。

付舟没有要有桂帮忙的意思,接过药膏,吩咐,“你回去。”

一低下头就看到林甘满眼依赖的看着他,估计没清醒还当他是付砚呢。

付舟随意扒了他的上衣,林甘裸体的样子都没看清,马虎的给他上完了药。

看着林甘红得不正常的脸色,他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摸他额头,快烧成开水壶了。

付舟体温也高,刚才抱着他的时候竟然一时没有察觉出来。

附近没有医院,通行工具只有一辆板车,到镇子上估计要两个小时,这么久人都烧傻了去。

林甘已经烧得说胡话,付舟立马大声喊又有桂。

“桂叔你还有没退烧药,林甘发烧了。”付舟身体强壮,从来没生过病,只有桂叔才会整个药箱备些药。

有桂连忙从药箱把所有的感冒退烧药倒出来。

倒上温水拿上药送到林甘房里。

按理说大夏天的一般很难发烧,这娃娃应该是情绪引起的。

有桂想到的,付舟自然也想到了,有些懊恼把人罚得太重,林甘再怎么任性,也是个才成年的孩子

喂药的时候又把他气得觉得林甘该教训,好不容易给他喂到嘴里,他跟你唱反调,用舌头把药丸顶了出来。

“苦…”

药丸是没有糖衣的白色药丸,本来就不好吃,经过口水一融化,那股苦涩的味道更加在口腔里蔓延。

林甘被苦的忍不住干呕,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一天没吃东西的胃里只剩下酸水。

付舟制住他的头,重新拿了一颗药丸,趁着那微微张开的唇,往他嘴里一扔,修长粗糙的手指在林甘即将要吐出来之际给他顶到了喉咙深处。

林甘差点被卡死,不自觉的滚动喉结被迫咽了下去,然后疯狂咳嗽,涕泗横流。

付舟见状有些心虚,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人缓了一些用勺子给他喂了几口水。

退烧药放了很久,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有桂担心没了药效,便孤身一人往镇子医院那边走去。

付舟则一直守在林甘的房间里照顾他,如果不是他让林甘跪了那么久,对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