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王爷将来还会不会再来白鹤山庄?”

梁戍转过头看他。

柳二公子双眼殷殷,就差将“千万别来”四个字糊上骁王殿下的脸。

梁戍点头:“来。”

柳弦安当机立断,一把握住骁王殿下的胳膊:“那不如我也同去万里镖局吧!”

梁戍微微挑眉:“哦?”

柳弦安说:“我活动活动。”

柳庄主若是听到这句话,估计会感动地当场热泪洒衣襟。

骁王殿下的反应则正好相反,他暗自发笑,同时难得一见地发了善心,总算收起戏弄人的心思:“我独来独往惯了,并无意与谁成亲,去白鹤山庄或许只是为了喝一壶好酒,如此,你还要去万里镖局活动吗?”

柳弦安松开手:“回家活动也一样。”

说完又假模假样地补充:“唉,阿愿若是知道,一定难过得很。”

梁戍被气笑了:“难过什么,难过再也跳不得湖?”

柳弦安脚下一个趔趄。

梁戍没有伸手扶,柳二公子只好自己更生站稳,心虚道:“跳什么湖,什么跳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湖?”

梁戍不为所动:“你接着装。”

柳弦安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再过目不忘,也没法想起压根没注意到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茶楼里究竟有没有骁王殿下,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于是立刻摆出“我什么都不知道”大法,蹲在已经打烊的三千世界大门外,目不视耳不闻,一心一意假扮起神仙。

梁戍敲敲他的脑袋:“出来。”

柳弦安:听不到。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回了住处。

梁戍没有久留,只喝了一杯茶,便连夜下山。柳弦安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吩咐阿宁:“你送一封信回家吧,告诉阿愿,王爷无意娶她,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真的?”阿宁闻言高兴起来,“我们不用跟去万里镖局吗?”

“不用。”柳弦安说,“我们只需要治好这些百姓。”

阿宁等不及第二天,立刻就跑去桌边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