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叠药方,“都是你开的?”
柳弦安点头:“对。”
“没人帮你?”
“嗯。”
“何时偷偷学的?”
“也不算偷偷。”
毕竟小时候的柳二公子躲在藏书楼里哗哗“削面”,可是全山庄都知道的。柳弦安道:“我就说我全部看完了,但大家都不信的嘛。”这又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们的问题。
柳弦澈看着眼前的弟弟,他是极少有“震惊”这种情绪的,但现在也是耳鸣不绝,世界崩坏,不可思议道:“所以你那时就记住了所有的医书,却一直瞒了这么多年?”
也不算瞒吧,毕竟也没有人来问我,而且山庄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夫。柳弦安觉得,那在这种情况下,我躲在水榭里睡觉,这难道不是很合理吗?毕竟看诊又不是什么非我不可的活,还是睡觉更舒服些。
柳弦澈没有理会这一番辩驳,随手抽出一把布筐里的戒尺:“手伸出来。”
柳弦安:“……”
他老老实实受了三下,心中甚是苦恼,怎么一见面就要挨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