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色的日光慢慢地走出阴影，城市的灯火映衬出男人沧桑的脸，这位身穿姜黄色风衣的男人嘴上叼着一根廉价的香烟，面容倦怠，胡子拉碴地，唯有一双蓝眼睛幽深，沉郁，仿佛是从上个世纪的侦探电影里走出来的。

约翰·康斯坦丁，主业是坑蒙拐骗的死骗子，副业是驱魔人。

哪怕是康斯坦丁，在看见这位异度来客时也情不自禁的挑了一下眉，“哦我该叫你什么？狂笑之蝠……还是……布鲁斯·韦恩？”

男人挥动着手中的铁链。

“哈哈哈……都可以……无所谓……康斯坦丁你也要做我的走狗吗？”

他的言语前言不搭后语，充满了冷漠的含义。

如果没有价值就杀死，对于这个叫做康斯坦丁的驱魔人，狂笑还是抱着想要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想法的。

哪里知道，康斯坦丁也是有备而来，他笑了一下，先一步开口：“你还记得海吗？”

狂笑手中的铁链晃了一下，发出铛铛的清脆响声。

“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而又刺耳的笑声像是砂纸与黑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响彻夜空，狂笑之蝠哈哈大笑，手中的铁链疯狂乱撞。

他像是疯子一样哈哈大笑，重新把整个哥谭搅得乱七八糟。

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在哪里？”

狂笑细长的舌尖舔过尖锐的利齿，嘴角咧开的笑容就像是曾经的小丑一样，可怖而又充满了兴趣，“海啊……嘻嘻……这个世界居然有他吗？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太好了啊！！”

所有的世界都不存在的人。

就好像无数个平行世界，只有他狂笑诞生的那个世界才有海这个人。

而如今，他再次得到了海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他的？康斯坦丁？”

狂笑提问，不过很快他又失去了兴趣，“呵呵不过也是，无所谓了。”

康斯坦丁这家伙什么都有一手，可以说有窥视平行宇宙的能力，但问题不是那个……

狂笑也懒得去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

在他和海相爱的那个世界里，还未转化完全的他趁着自己保留着神志，亲手杀死了海。

而狂笑这个疯子呢？

他虽然有布鲁斯·韦恩的记忆，甚至于说身体也是蝙蝠侠，但他成为狂笑之后，思考和行为模式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小丑……不……应该说是，小丑和蝙蝠侠的结合体。

所以他后悔了。

像是阿尔弗雷德，他被转化的管家就很不错。

狂笑本来受到巴巴托斯的招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找到平行世界的海转化为他的仆从，他的走狗，但是不幸的是他去过的每一个平行世界似乎都不存在海这个人。

要么，海是特殊出现的存在，要么，一开始就不存在海这个人。

狂笑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但他的确越来越‘疯癫’，或者说越来越好。

所以这件事就慢慢地从不值一提，但如果撞上了就随便做做的区域被重新划分到了执念之中。

“你想要什么？”

他问康斯坦丁，“加入我们么？”

受雇于巴巴托斯，将整个宇宙拉入黑暗的深渊，康斯坦丁这种亦正亦邪的角色要拉拢也不是很困难。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呢？狂笑。”

康斯坦丁慢悠悠地拿下烟，吐了一口浓雾，“合作愉快。”

幽蓝的眼睛像是哥谭的黑夜，看不见一丁点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