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海先张开了嘴，他甚至还弯了一下眼角，“晚上好。”

迪克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地遇上了海，就在他回到蝙蝠洞准备帮布鲁斯的时候，居然会碰见了海，他看了一眼昏睡在“兄弟眼”操作台上的阿福。

“这是你的选择吗？”

迪克看着他，身体比语言更先行动了起来，他直接跃下楼梯，努力平复着自己想要冲到海面前亲吻他的心情，“还是杰森逼你的？”

“对……是我自己的选择。”

海也没怎么犹豫地瞥了他一眼，给出这个答案。他躲过迪克的视线，微微地呼出一口气，“迪克，要去接布鲁斯吗？”

“杰森干的？”

迪克有点生气。

他觉得海这帮偏的倾向的确是太过明显。

“……那不完全是他的错。”

海叹了口气，“我跟他约定好，不准伤害布鲁斯，可是布鲁斯的性格你也知道……”

不见血，不受伤？怎么可能……

布鲁斯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与杰森之间真的要不死不休都正常。

迪克无奈的扶额，“的确，我多少明白杰森的意思，只是……他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小丑也很过分，迪克。”

海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和布鲁斯对他的忍耐力愈来愈高，这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再有人被小丑杀死，你们也不会像最初那样的愤怒了。”

“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迪克皱眉，快速反驳道：“你知道的，布鲁斯并不想我们步了小丑的后尘，越过那条界线，我们自身都不会是我们自己了。”

“有道理。可是这个城市能做什么的，愿意为这个城市做出奉献的已经不多了，迪克……我担心的只是布鲁斯不会原谅杰森的所作所为，哪怕小丑曾经亲手杀了他。”

听了海的这个话，哪怕是迪克也忍不住微微挑眉，“不会吧？”

“布鲁斯对于当初的事情一直很自责，他后悔没有重来的机会，杰森同样是蝙蝠家的人，更何况杰森全是为了……”

迪克说到这里，也情不自禁的沉默了。

原谅……吗？

布鲁斯的性格有一部分偏激得简直恐怖。

唯有这点，全体蝙蝠家族成员能够同时点头，要是说布鲁斯真的要把杰森驱逐家门，甚至于暴怒到杀死的程度都不是不可能。

“他会杀了杰森的。”海语气平淡，诉说出了一种可能性，“众所周知蝙蝠侠不杀人，但他会让敌人生不如死。”

“他不会的！”

迪克忽然拔高了声调，面色有些苍白，但即便如此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刚才本能地脱口而出的声音是不是属于自己。

那只是为了说服他自己的本能而已。

他比谁都清楚这点。

迪克面色苍白地撑住额头揉了揉，犹豫一下，接着道：“你要我做什么？”

……

小丑死了。

企鹅人死了。

整个哥谭陷入了无声无息的狂欢，红头罩可不会觉得小丑死了麻烦就结束了，他要整合整个哥谭的黑暗势力。

因此警察局和红头罩的帮派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合作组织，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清洗活动。

不知为何，这次的蝙蝠侠没有再出现了。

流血在所难免。

然而，与哥谭的改革同步发生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黑夜之中，朦胧的雨点点滴落，将整个黑暗的城市笼罩在雨水的滋润中，冲刷了鲜血和罪恶，那些肮脏的东西伴随着雨水一起流进下水道。

就在哥谭警局的上方，一只手穿透无形的时空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