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战着战着,见敌人有一持双刀者勇猛,故缠斗过去,与那人斗往后方去了。”
武帝迅速道:“且往后方看看。后方二楼安置了几位医师,他等并无武功,若遇水匪,只怕不敌。”
他几人忙往后赶,连锐与那水匪斗得激酣,连锐心下有疑,嘴上故意大声道:“看汝身手,并非普通水匪可比,竟有军中兵士之招术,来往刀刀直取要害,亦是军中杀人之术,说!汝等到底何人?可是蒙下残孽?”
这汉子被连锐大声诈道身份,反而痛快承认了,他双眼满含怨毒,手里双刀更是狠辣异常。
“胤狗,今日吾王梦之定取汝狗命以祭蒙下诸英灵亡魂!偿命来!”
他二人斗得凶,不知不觉竟是齐齐从舷梯上双双滚落下去。
船下仓房逼仄,连锐长枪使不开来,干脆弃枪换上腰中长剑。
就在他二人斗得忘神,仓房一角一位任医师并着吴三娘子正与伤兵作包扎,见状各自咬紧了唇齿,拖着重伤的伤兵往更隐蔽的角落走。
“莫发出声,若叫贼人发现吾二人,只怕捉了在手威胁到连小将军。”
吴三娘子终归是官家子,小声与民间出身的任医师道,自己则四野观看,见到那重伤的伤兵撑着气递过来的一截箭尖,感激的笑笑,把箭簇尖藏入袖里。
另一边的任医师亦如此,两人往返矮着身藏了四五人,又要躲避时不时近来的战火,已是满头大汗,随着兵器格斗与骂声忽近,后方的吴三娘子心下一突,道个不好,将伤兵往任医师身上一推,自己反身抽着箭簇就欲刺。
然而那蒙人却是更快一步摛住她脖子,力道之大,仅一捏便让吴三娘子脸红无法呼吸,脖子像是要被捏断了似的痛。
她咬着牙,抓着断箭猛的便往后一扎,刚想拿她作胁的蒙人不防之下被她扎中,闷声惨哼一声,挥手便将吴三娘子大力掷了出去。
连锐抓住此机长剑掷出,生生将这蒙人脖子穿透了钉在木壁上,再回头看去,就见一团豆青色人影撞破了船壁掉落出去。
连镛与武帝赶到后方寻到舱下,就看到连小将军奔至了破掉的船壁处往下跳。
连镛气得大喊:“连锐!”
待奔至船壁边,两人只见一团激溅的水花,好一会儿才见连锐被水下的士兵架着浮出头,看他大口的咳着吐水,连镛松了口气,方才发现自己弟弟手里居然还捞着一个人。
等着人被送上了船,连镛走近去欲骂,就听连锐先喊将出来:“别别别!快叫医师来给这位医娘子瞧瞧,她方才伤了那蒙人余孽,被十成力道砸出船,怕是受了内伤,快叫医师。”
亲兵赶紧去寻医师。
等任医师匆匆赶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撩开湿发一看,吴三娘子面色惨白如纸,嘴角隐有血迹,他连忙搭脉,面色沉了下来:“内腑震荡,背脊骨断了两处,好在并未扎入内脏,速速让她侍女与她换了湿衣,在下开方熬药,与她正骨。”
武帝见到吴三娘子,倒是微有意外。
他听弟弟言及过这位小娘子,亦见识过儿子与她在外曾相遇,花宴亦曾见她出席,但想不到这小娘子学医抛头露面不说,心性竟如此勇敢坚强,敢拼死伤敌,倒叫人刮目相看。
武帝等连锐将人抱起送走,这才道:“这位小娘子好似师从刘御医?她尚待字闺阁,不好叫那医师亲近正骨,连将军,且派人自二船将刘御医接来更好。”
领命的军士急忙去了,不一时便将于二船上与受伤将士看诊的刘御医接了过来。
刘御医也顾得不客套,点点头便急忙上二楼去。
好在任医师下了针,催着吴三娘子吐出水,不好的便是受了寒,又是如此大冬天,吴三娘子浑身发抖,盖着厚厚的绒衾都未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