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殿下回宫好生休息休息。”
姬庄听了这话心花怒放,啪的收了扇子,笑得那一个真诚,嘴上还要虚伪的客气一下:“邑相客气,本王怎好劳累相爷。”
宋相上前帮腔邑相:“殿下,康健最为重要,不过一些小事,不若交与本相,吾二人一把老骨头,正好路上有个伴可说说老翁话。”
“正是,殿下仁厚,还请殿下成全吾二人这点老翁情谊。”
见两个老头儿上道,姬庄面上还想装,翘起来的嘴角却是早已经让他在两个老狐狸面前现了原形,偏他还不自知,眉稍带着喜意:“既如此,那本王便有劳两位相爷代劳了。”
目送走姬庄,两相与在宫道上说话的大司马及霍郎中令霍大将军碰到面,四人一番见礼后道了巧,便提议一同吃用午膳。
霍无工并不出彩,面容气度普通又普通,个子高却瘦,年纪比于淳谦要小些,听了提议微微一笑,很是真诚憨厚。
“两相有请,不敢却之。”
于淳谦笑道:“听闻京里新开一家知味楼,吾儿吃过一回,曰:味好乐好景好,今日难得遇到霍大人,本司马便擅作一回主,请诸大人去此楼用膳听曲。”
两相与他相熟,倒不推却,点头就应下,霍无工亦爽快,四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结伴出宫往那知味楼而去。
姬庄心里揣着事儿,回宫的步子又急又大,等到了皇子所,老远听到院里有祥云与人说话的声音,心下就是一喜。
等他抬步进院,便看到一个穿着深灰随侍服饰的年轻男子正与祥云站在廊下,听到动静两人齐齐侧目过来,见是姬庄,那年轻人微微一惊后赶紧行礼。
“奴才郭义,见过诚王殿下。”
姬庄笑着喊了起身,和颜悦色的经过郭义身边,迈步进厅时道:“祥云,怎的不请郭总管坐下说话?让人站于廊下便是汝之礼仪?”
祥云连道是奴之错,道了三四声后才听姬庄的声音在里头响起:“还不请郭总管进来。”
郭义在宫中几年低调又沉默,瞧着事儿不多,又不如别的随侍那样为主人鞍前马后,可他却偏生就只守着元和殿和姬苏打转,便连其他侍人都不太打交道,外头许多人对他并不怎么熟悉,也只有留心太子殿下的,才会在各自的情报里知道有这么一位总管的存在,便是姬庄时不时上元和殿找弟弟顽耍说话,都未正眼瞧过这位如影子的总管,今儿个见人进了厅,一打量,才发现原来是个斯文清隽的文人般的男子。
郭义礼仪极好,不管礼、坐皆身形挺拔如竹,姬庄暗暗吃惊一个小侍居然有如此从容且不凡的气度,此刻才终于感觉到弟弟为何会把自己身家与自己的卫军交与郭义掌管,与郭义一对比,姬庄眼神溜了一眼垂头垂手站在一侧的祥云。
人比人,想换人。
好气哦。
祥云无端的感觉背上一冷。
面对郭义,姬庄第一次正视起这个小侍,口气里无意的带了一丝客气:“本王与太子殿下手足情深,此次令祥云请郭随过来,乃是一桩密事。”
“祥云,把太子殿下昨儿才送到的密函送与郭总管看看。”
祥云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个小木盒回来。
盒子呈长条,细窄,郭义面对着姬庄紧迫的眼神,面色如常的接过盒子打开。
里头是个折得很小的纸条,写了约二十来字,郭义三两眼便阅完,却并没放下,而是再次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在阅读咀嚼似的,直到姬庄等得有些不耐了,眼神方在最后的印章之上多停了一两秒,把纸条放进盒里后起身来与姬庄行礼,口气温和。
“回诚王殿下,太子殿下此计不妥,恕郭义不敢从之。”
姬庄听了一惊,心头一丝气虚闪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