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揖到底,姬苏知机跟上,一边道“还请大人为小民作主”一边揖首。

姬苏因为哭与吐,说话声音嘶哑,面上还未残留红痕,一瞧便是惶怕然受过惊吓的面容,倒让上首的几人看不出端倪。容嵇二人对视一眼,心头都觉不妙得很。

又把诸受伤的护卫们叫上堂来,避开一个一个审了,都与主家所言相同,验过伤,伤深者可见骨,嵇陵好言安慰了易氏父子几句,让他们安心回珍宝楼等候消息,方与容子庭道:“容大人,吾二人事不疑迟,陛下只与吾等十日时间,吾二人赶紧分头行事罢。”

容子庭行了礼,大步流星便出去喊上副将,副将知机得很,趁着审人时已经把人马都纠集了起来,容子庭飞身上马,手一挥:“诸将听令,要山出现匪踪,陛下令吾等十日之内剿清山匪,否则,提人头见!出发!”

他说完,用力一力马肚,骏马咴声扬蹄带头奔向城门,身后,则跟着铠甲威风的大队守军。

不远的一坐楼顶兽脊后方有两人潜伏着,目送人远了,其中一人声音冰冷如蛇嘶:“陛下从未曾说要他们提人头见,此人擅改帝令,言语之中暗暗引起守兵对陛下不满,可见确实有问题。”

“说不得,此番与太子殿下试练,倒真是可能钓出条大鱼来。”

“走罢,速回禀陛下。”

两人巧如灵猫,未叫底下行来行往的商客小贩发现半点痕迹消失于屋顶上。

姬苏随武帝到了珍宝楼,掌柜的早领着医师候于门外,见人到了赶紧上前引了一行人穿过前堂去了后院。

珍宝楼院子看着小,可后方却有一个小池,池水热气腾腾,隐散药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好生沐浴休息一番。”

武帝解衣道。

“汝若不能振作,养足精神,其后之事朕便不许汝参加。”

姬苏虽有恹恹,但也知自己必须要克服,应了声后滑进水里,武帝心下放心不下,不顾儿子抗拒贴身近坐了,给姬苏洗头。

武帝这个成年男子身材高大又强健,身为武人,火气十足,因为距离只差一个拳头,热腾腾的雾气里更夹杂着他身上的热气把姬苏包围起来,让姬苏登时被这十分强悍的压迫侵略感逼压得忘记去回想杀人时的感觉,不太自在的移了一些位置,可武帝又追坐过来。

姬苏初时还忍着,渐渐还是没管住嘴道:“父皇,儿臣已经成长,此间小事儿臣自己能打理,父皇您自己洗。”

武帝极是喜欢儿子的头发,又顺,又黑,青如鸦密如瀑,正借机把玩着,又趁此机会贴紧儿子,感受着时不时碰触到的颈背丝滑韧弹的肌肤,心中自微微酥麻荡漾,闻言有些不快。

“汝再成长,亦是朕儿。朕还想着给汝洗了,汝也为父皇洗洗头,擦个背,怎的,长大了便不肯亲近父皇了?”

父子亲情一压,姬苏只好应下,想到方才还大佬爹一直温声又体贴的安慰劝说,并未让自己手染鲜血的心情一LOW到底,顿时又觉得自己有点儿白眼狼的感觉,敢紧否了,问武帝:“父皇厚爱,儿臣愧不敢当。父皇,还是让儿臣与您洗发罢?”

武帝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拿巾子给姬苏擦了汗,感受着克忍又想挥开自己的纠结小眼神,只觉得小兽一样的姬苏分外可爱,下身隐隐已经苏醒过来,便轻咳一声转过身去背对姬苏。

“那好,汝便给朕好好洗洗。”

他动作快,姬苏并未察觉异样,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巾子掬了水开始给武帝洗头。

于淳廷藏身于廊柱之后,看着父子天伦的两人,略有不悦的想:侍卫这身份倒是不好,不能大方与儿子接触,实在是失策。

瞧儿子那肌肤,被热气蒸了微微覆上粉色,实是引人心动;手指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