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姬庄一个抖,再次哀叹父亲为何要带走弟弟,自己的内侍总管祥云进来恭声道:“诚王爷,工部小吏来报,太子殿下出行前曾让工部所磨石灰已经磨好,殿下不在,还请王爷过去过目。”

闻言姬庄收起伤心,面容一整扇子一拿,抬头阔步风度翩翩往外走。

祥云跟上,马车载着姬庄沿着大街奔向工部,路上行人攘攘热闹,马车小跑着往前,侍卫们策马警惕护于四周,经过一道转让弯,姬庄挑帘看着外头人来人往,忽的路边有凶神恶煞之大汉推搡身边的妇人。

行人的讶叫声中,这妇人被推出极远,瞬间倒在了姬庄马车前行的路上。

一个侍卫极迅速,抽鞭便挥甩出去,一声妇人惊叫与行人们的惊叫声中,姬庄敲着车壁对祥云道:“去看看外头是怎的回事?”

祥云领命而去,不一时便回来车上上报。

“王爷,并无大事,只是一大汉吃醉了酒嫌自家夫人面丑挣不来银钱养活家中,故动手推人,因快撞上王爷车驾,故候侍卫用鞭卷了这妇人丢开了。”

“……妇人可无事?”

姬庄听到把一个妇人给甩了出去,小吃了一惊,宫中禁卫身手极好,若是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伤到人命。

“双眼紧闭,探了呼吸,有些弱,怕是厥了。”

眼下姬庄也不想去工部了,唤祥云:“汝去叫个马车来,带上妇人寻个医馆给她看看。”

祥云领命,然而前方又混乱起来,那大汉猛的扑到妇人身上哭喊:“夫人,汝怎么了?汝睁睁眼啊,为夫只不过推汝一下,都怪这权贵家中侍卫,汝尝吾夫人命来。”

说着便往方才甩鞭的侍卫扑过来,那模样怒目圆瞪,满满明晃晃的恨意。

九十八、洗头

九十八 洗头

侍卫怎能让不明人士接近王驾,一边喊着保护诚王,一边拦在大汉面前再次挥动长鞭。

行人们纷纷惊讶,交头接耳道:“竟是诚王车驾。”

“这对夫妻竟敢冲撞诚王殿下。”

……

忽的其中有人扬声:“诚王又如何?就能任由手下把人往死里打?”

这一声突兀之极,姬庄听得心头一跳。

侍卫们并未用力,只以鞭捆着人甩了出去,却被这人一叫,事情变了味道,正在姬庄手指触上车帘时大队兵马司军士拔开人群涌上来把姬庄的马车卫在中间。

“诚王殿下受惊,末将来迟,还望恕罪。”

外头有人朗声道,姬庄出了马车,在祥云掺抚下站于车辕上,环视了周围一圈。

有四五个军兵扭着一人挤开人群压到领头发话之人面前。

“此人不明真相便随口污蔑诚王,带回去好好查问。”

姬庄道:“却也有本王的不是,侍卫忠心为主,自是不敢随意让不明来历之人接近本王车驾方出了手。不过本王侍卫皆严格训练,本王相信出手并不至过重,若有失,本王必令他等负荆请罪。”

“祥云,叫个车来,送这对夫妻上医馆好生诊治。”

兵马司的人一拱手,笑道:“本来冲撞王驾已是罪过,诚王殿下还如此以德报怨,末将佩服。”

“都散了罢,再不散,便要堵拦交通都去兵马司喝茶了。”

一众军士挥散人群,让堵住的交通得到恢复,祥云也就近询了辆牛车过来,侍卫们把晕厥的夫妻两搬上了车,望着最近的医馆而去。

失了阻力,姬庄与兵马司的人道了声别继续前往工部。

此事不一时便传到了于淳谦耳里。

美中年大叔于淳谦正一边喝茶一边于廊上观看司中老兵摔打新兵,脸上笑容一成不变,又温柔又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