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7号又犯病了。”护士在记录本上写，“今日自残次数：7次。”

话音刚落，乔幼菡又尖叫着打翻了面前的镜子。

“这是什么？谁送来的？！这是谁送来的！！”

她的脸，那张曾经和南莳有七分相似的脸。

现在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右眼甚至无法完全闭合。

狱警冷漠地看着她：“匿名捐赠，按规定你必须收下。”

乔幼菡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直到鲜血淋漓。

她认得这面镜子镜框上刻着一行小字：【看看现在的你，还像谁？】

乔幼菡疯狂地将镜子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铁栅栏，发出刺耳的叫声，像是无情的嘲笑。

非洲的一所临时医院里，沈霆书正跪在地上给患儿包扎伤口。

烈日将他后颈晒得蜕皮，昂贵的西装早换成皱巴巴的麻布衬衫。

当小男孩怯生生递来脏兮兮的糖果时，他恍惚想起十八岁的南莳她总爱把草莓味硬糖塞进他课本里。

抬手的瞬间，护士惊讶地看到。

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中国医生，项链上竟是个穿校服的少女，照片上的女孩身穿校服站在樱花树下回头笑。

钟声敲响时，许羽在纽约天台点燃了烟花。

“礼物。”他从背后环住南莳，下巴搁在她肩头，“比沈霆书当年包下音乐厅的档次如何？”

她转身吻住许羽：“差远了。”

“嗯？”

“你比他帅十倍。”

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照亮华尔街永不熄灭的欲望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