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书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我问你他是谁!”
“许羽。”她微微一笑,“我的合伙人,男友,或者未来丈夫……随你怎么定义。”
“……丈夫?”
这两个字像刀一样捅进沈霆书的心脏。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还没离婚!”
南莳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忽然笑了:“离婚?沈霆书,你别忘了,我们的婚书可是假的。”
她缓缓抽出手,拿出一份文件展示在他眼前。
《婚姻登记无效证明》。
“需要我提醒你吗?”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你的合法妻子,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呢。”
沈霆书踉跄后退一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许羽从阴影处走出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南莳的腰。
“沈先生。”他语气平静,“再纠缠我的女朋友,我会考虑申请限制令。”
沈霆书盯着那只搭在南莳腰上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他也σσψ是这样,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主权:“南莳是我的,谁都不准碰。”
如今角色对调,他成了那个被警告的人,才尝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回程的车上,南莳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忽然开口:“我刚才是不是太残忍了?”
许羽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比起他对你做的,这连利息都算不上。”
南莳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意识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复仇已经不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车顶天窗缓缓打开,露出满天繁星。
许羽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看,织女星。”
南莳仰起头,第一次觉得……原来星空也可以不让人感到孤独。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沈霆书就站在阴影里,死死的盯着南莳和许羽所在的位置。
“南莳……你是在气我是不是……”
“你一定也放不下我,才找到这么一个人,想让我低头对吗?”
他眼神晦涩,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暴雨倾盆,沈霆书跪在雨幕中,西装早已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他的膝盖深深陷入积水里,却固执地仰着头,目光死死盯着顶层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他知道南莳在那里。
“南莳……”他的声音嘶哑,几乎被雷声淹没,“求你……再见我一面……”
大楼的旋转门缓缓打开,几名保安撑着黑伞走出来,为首的队长叹了口气:“沈先生,南总说了,您再这样,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沈霆书扯了扯嘴角,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那就让她亲自来赶我走。”
保安对视一眼,无奈地拿起对讲机请示。
对讲机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几个保安面带犹豫,在彼此对视之后,扛出来一个水桶。
下一秒,一桶混着冰块的冷水从天而降,狠狠浇在沈霆书头上。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骨髓,他的嘴唇瞬间失去血色,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顶楼窗前,南莳冷眼看着这一幕:“沈霆书,你以为苦肉计对我有用?”
她的声音清晰而残酷:
“你当年打断我骨头的时候,我可没机会跪着求你。”
翌日清晨,沈霆书在大街上醒来时,发现所有资产都被冻结。
沈霆书攥的手指节发白。
南莳这是要把他逼到绝路。
没有沈氏,资产冻结,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诗诗,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