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N&S就是南莳。

是南莳来报复他了。

既然如此……

沈霆书站在N&S的商会楼下，西装微皱，眼底布满了血丝。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

前台礼貌而冰冷地拒绝了他每一次的预约请求，保安警惕地拦下他每一次试图闯入的举动。

但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让开。”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沈霆书已经一把推开他，大步冲向电梯。

今天他必须要见到南莳！

顶楼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南莳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手中钢笔在文件上划过一道凌厉的痕迹。

“沈先生，”她头也不回，声音平静，“擅闯他人商会，我可以报警。”

沈霆书的呼吸一滞。

这个声音……

他无数次在梦里听见的声音，如今近在咫尺，却冷得像陌生人。

“诗诗……”他哑着嗓子向前一步，“我知道是你。”

南莳终于转过身。

阳光从她身后倾泻而下，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化了精致的妆，当年那个会为他流泪的身影，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Lin.”她纠正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名牌，“或者，你可以称呼我‘南总’。”

沈霆书的胸口剧烈起伏。

“乔幼菡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快步上前，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是她……是她自导自演那些戏码，是她一直在骗我！我……我真的以为当初那个混混是你找来害她的……”

南莳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沈霆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我知道那是你……我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南莳忽然笑了，“怎么可能亲手把我推下高台？怎么可能用铁棍打断我的肋骨？还是怎么可能踩碎我的手指？”

她拿起唱片，轻轻一按。

屋里顿时传来南莳染血的惨叫。

以及铁棍落下时细微的呼痛声。

沈霆书的脸色瞬间惨白。

“需要我继续播放吗？”南莳支着下巴，语气轻描淡写，“我还有很多。比如你抱着乔幼菡，让她喊你‘老公’的那段？”

沈霆书说不话来，他看着面前人冷漠的眉眼，下一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他的声音发抖，手指死死攥住她的桌沿，“我真的……不知道……”

南莳垂眸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曾经高高在上的沈霆书，如今跪在她面前，像个丧家之犬。

第21章

沈霆书猛地闭上眼睛。

长久的沉默后，沈霆书抬起头：“诗诗，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南莳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沈氏集团股权收购协议》

“签字吧。”她淡淡道，“你手里的所有股份，我会按市场价收购。”

沈霆书怔住：“你要……沈氏？”

“不。”南莳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俯身，指尖轻轻点了点合同。

“我要的是你亲手把沈氏送到我手里……”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意图，“然后看着它，怎么一点一点，毁在我手上。”

沈霆书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那份合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交出去，沈氏多年基业将彻底易主。

不交……他永远失去挽回她的机会。

南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