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着沈氏最近的财务报告，指尖在某一行数字上轻轻点了点。

沈霆书为了填补乔幼菡之前挪用的资金窟窿，已经变卖了不少名下的资产。

“继续抛售我们持有的沈氏债券。”她合上文件，声音平静。

助理犹豫了一下：“可是……如果沈氏崩盘得太快，我们也会损失部分投资。”

南莳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没关系，我不在乎。”

她只在乎，沈霆书会怎么一点点失去他曾经最在意的东西。

就像她曾经失去的一切。

沈氏集团，沈霆书在办公室里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股价曲线一路暴跌，股东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他烦不胜烦，直接按了静音。

“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操盘。”他冷声对助理道。

助理额头渗出冷汗：“已经查了……资金流来自瑞士的一家新锐投资商会，背景很深，暂时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沈霆书皱眉，忽然想起什么：“商会名？”

“N&S。”

他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瞳孔微颤。

南莳。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钢笔，墨水洇透了文件。

是她吗？

她回来了吗？

南莳坐在包厢里，对面是沈氏曾经的财务总监谢临志。

谢临志搓着手，眼神闪烁：“南总，您答应我的条件……”

南莳轻笑，推过去一张支票：“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你会拿到剩下的。”

谢临志贪婪地盯着支票上的数字，连连点头：“您放心，沈霆书最近为了稳住股价，正准备抵押家产，只要我稍微动点手脚……”

“不。”南莳打断他，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我要你帮他。”

谢临志一愣：“什么？”

“帮他稳住股价，让他以为危机解除。”她抿了一口红酒，眼底泛起冷意，“然后，在他最放松的时候”

“一击毙命。”

次日，沈霆书看着突然回稳的股价，眉头紧锁。

“查到了，是谢总监联系了几家机构注资。”助理汇报道。

谢临志？

沈霆书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他哪来的人脉？”

助理摇头：“不清楚，但资金确实到位了，暂时缓解了我们的压力。”

沈霆书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去查，”他转过身，脸上没有半分因为股价回升的轻松，“查清楚谢临志联系的哪几家机构，要快。”

窗外夜色沉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莳接过许羽递来的文件，扫了一眼，轻笑：“沈霆书果然起疑了。”

许羽挑眉：“要收网吗？”

“再等等。”她合上文件，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我要让他亲自来求我。”

就像她曾经求他回头一样。

第20章

事实证明，沈霆书的预感没有错。

在沈氏的股价逐渐趋于稳定时，那几家机构仿佛约定好了一般，集体撤资，沈氏集团股价猛跌，甚至到了历史新低。

沈霆书站在落地窗前，手掌渐渐攥紧。

助理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谢临志呢？”

“已经……联系不上了。”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助理脑门上的汗擦都擦不干净，他想到自己查到的东西，只觉得一旦说出来，自己的职业生涯怕是也要到头了。

“那几家机构所属方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