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宛如缭绕烟气般一点点盘旋着缠上来的侵略性不同,不过短短一霎,独属五条悟的气息已铺天盖地将我整个吞噬着罩住。
确认过体重,是小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被迫折腰的我裙下两条小细腿颤颤巍巍撑了几秒,最终以战术性跪地翻滚从迫害下苟且求得一命。
“好弱”
施施然重新站直的五条拖长音嘲讽着拍了拍我的脑袋顶。力度不大,侮辱性极强。
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反倒逗得他咧嘴笑出了亮白的犬齿,气不过的我站起身就往他小腿上用力踢一脚。看他龇牙咧嘴浮夸喊痛,忽然间,郁结好些时日的心情就犹如拨开云雾见阳光般地舒畅了。
没隔几日,那个进退有度的五条悟干脆彻底成了泡影。
他又能耐了。
鬼鬼祟祟招我到墙角,将抠了半天糖纸的棒棒糖怼到我唇边。见我懵懵地含住,他戳戳我鼓出半边的脸颊,又往我外套口袋里塞了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小孩子就该好好吃糖,学什么大人恋爱啊。”留下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按住我的肩,将我推回硝子身旁。
这只小学鸡到底又从哪推断出了我和他挚友波折的大人生活......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我望着他哼着小调远去的背影,过分恼羞,一度想把棒棒糖咬碎,却没那个能耐。只能恨恨地把兜里的糖往看戏的硝子口袋里放。
哼,这种嗟来之食,谁稀罕!
硝子按住我的手,眼含笑意:“桃味的也不要吗?”
“......”
我咽了咽口水,“那就要一颗算了......”又过了一会儿,我品品口中清甜的味道,扭头煞有介事地说:“还是两颗吧,我给杰留一颗的。”
许多矛盾单凭一腔爱意是无法解决的。
嗡嗡不休的蝉鸣振聋发聩,我听不见他是否爱语絮絮。晃目日光将色块模糊崩坏,我看不见他究竟几多动情。他的手每每靠近我的颈侧,我都得竭尽全力地将惊惧咽下。
爱人间最亲密无间的私密竟也能造就与蒙眼塞听上赌桌无甚差别的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