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他的腰,攥紧覆在他背上的衣料,他身上的体温与香气将我包裹,满足感就这么轻易溢满了我的心。
我可以不给他问题的答案,将抱着这个困惑的他推远,将他十六岁的爱意践踏,但我舍不得。
当他吸收咒灵时,即使表情麻木,我还是会将视线移向别处。
飘雪的夜晚看不见月亮,雪花落下千片万片也没有声响。我的泪水模糊了镜中我颈上的深深色彩,我清楚地听见我对夏油杰说:“只要杰一直像现在这样爱我,那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糟糕透顶,我源小豆就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
我记得他轻蔑地叫过我‘猴子’;我记得他亲手将我掐死在床上;我记得后来他把与我有关的一切都丢掉了;我还记得他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再说过爱我。
但是,可是......
他曾不厌其烦地陪我在医院挂水,哄着我吃药,累了只能伏在我床边浅眠。替我整理缺漏的课业,帮我补习,帮总缺席的我融入集体的人也是他。
在我不知不觉时,杰牵着我走了好久,走过好多地方。在他无知无觉时,我陪着夏油走了好久,走过好多地方。
人们总在盲目自信,重新来过,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可置否,我是个天真到愚蠢的人。
十六岁的夏油杰擦去我的眼泪,纸巾划过比羽毛落下都要轻。他说,他会一直这样爱我,所以请我不要喜欢上其他人。
亲吻落在唇上,他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后颈,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他抱着我轻声哄我,隐忍的闷哼声与喘息被杂乱的蝉鸣声所覆盖。
窗外分明在落雪,可我却恍恍惚惚被那道从帘缝中泄露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不是不痛苦。
只是从过去到现在,我可能只想留在夏油杰的身边。
9.
关于我颈上的掐痕,也许只有五条悟能看见。
他摒弃了一贯的好奇心,没有再来问询,但也没有告诉别人。我们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但却没有因此变得亲近。
想来是夏油与他说了什么,使他不再作弄于我,态度变得不冷不热。偶与我撞上视线,也只会若无其事地移开,不会像从前那样叫嚣着说“谁先眨眼谁是猪”一类孩子气的话语。
旁人的正常到了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趁着夏油去洗手间,站在货架左侧的我手指蜷起,用指甲扣了扣木质柜面,犹豫后试探性地抛出句:“你最近好奇怪呀。”
站在货架右侧的五条目不斜视,单手插在口袋,嘴上不留情地回怼:“难道最近你就很正常?”
这话就没法继续往下接。
正当我识趣准备往边上撤,这人长腿一迈,又忽地凑过来,低头朝我勾了勾手。我扶着货架踮起脚附耳过去,他湿热的唇瓣擦过我耳尖,开口语调奇异:“小矮子,你和杰做了?他弄得你舒服吗?”
哼笑声划过耳骨,痒意仿佛要钻入耳道,害得我不由自主地呆在原地打了个颤。
超乎想象的过激发言,五条悟这是进化了,现在连人话都不讲了。
揉着耳朵往边上挪,我就当方才什么也没听见。见状,他耸耸肩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我就这点胆量还主动上前来自讨苦吃。
明明已经拉开了距离,先前他靠近时那股热度始终散不去。我只好掩饰性地低头,用脚尖碾碾商场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心里直犯嘀咕。
DK心,海底针,不知最近又哪惹着他了。
本想往别处去呼吸下没有五条的新鲜空气,脚步刚抬,后衣领就被心思捉摸不定的他给逮住了。他将身子前倾,将大半身体重量分到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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