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多聪明?说来我听听。”
陈觅清躺平,深吸一口气,说起她家这本难念的经:“我知道我的家庭关系畸形,爷爷对我妈掌控欲强,小到穿着打扮,大到婚姻大事。我爸爸是爷爷精挑细选出来的完美结婚对象,京北本地人、出身职工家庭、家里行二、工作体面、姓陈、大我妈两岁,因为他没有儿子,所以要求我爸入赘我们陈家,所以我叫他爷爷,不叫姥爷。”
“我妈不喜欢我爸但不得不结婚,爸爸对我妈和我都很好,我妈认为是出于责任,我觉得不是,爸爸就是喜欢妈妈,不是我想要做家庭美满的小孩,如果爸爸不喜欢妈妈,他不会忍受爷爷所做的那些事。”
“我妈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是因为爷爷的掌控欲让她没有办法在爸爸面前抬起头。”
“你看得很通透。”徐茉夸赞,“你是聪明小孩。”
再聪明的孩子也会被亲情的枷锁困住。
陈觅清的父母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方式错了。
陈觅清:“我妈打我,我不怪她。她对爷爷的恐惧刻在骨子里,怕爷爷会打我,因为她知道爷爷打人很疼。”
“我说了好多气话,我妈会不会难过?”
“但她有爸爸陪着,会好很多吧。”
徐茉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对另一位从未深交过的女性的遭遇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