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松开徐茉的手,抱歉地同阿姨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角落的阿姨缓过神,还有些呆,摆手几次:“你们是少爷的朋友,他也特地吩咐过,不……打扰的。”
“下次会带礼物登门道歉,麻烦您转告裴陵。”陈时?^牵过徐茉,对她说:“我们走吧。”
徐茉回头看了屋内几次,对阿姨说:“阿姨,后天我们家侄女比赛,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裴陵是她交到的第一个好友,非常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明天我们会送一张门票,麻烦您一定转交给他,希望他能出席。”
“这……”阿姨也不能私自做主,“行,我只负责帮忙传话,去不去还得看少爷的意思。”
徐茉道谢:“嗯,谢谢您!”
出了裴家别墅,路边只有陈时?^的车,其他人都先走了。
“他俩应该闹僵了,你为什么还坚持要送他比赛门票?”陈时?^不解问。
徐茉心疼说:“觅清已经很难受了,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开心的事,或者见到裴陵她会好些。”
他们站在路灯下,灯光在他身后,影子落在地上,她的影子长过他,严实盖住。
陈时?^轻笑,惋惜说:“茉莉,如果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了。”
如果曾经他陷入陈觅清的境遇,有她在多好啊。
徐茉疑惑:“为什么?”
“我想身边站着你 ,对抗世界我也不会怕。我一无所有又如何,还有你爱我。“陈时?^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
温柔的嗓音卷着初夏的晚风,轻轻落入她的耳中。
他的情绪,悲大过喜。
莫名的,徐茉记下了他这句话。
印在脑海深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总会时不时记起。
徐茉此刻没有时间深思,担心陈觅清有过激举动,急着赶回老小区。
陈觅清到家后,崩溃哭了许久。
连续两日沉浸在大悲的情绪中,嗓子哑了,哭不出声,眼泪不停掉落,她坐在沙发角落,用手背擦。
徐木槿还怀着孕,身子没好全,腾不出太多心思照顾其他人。徐茉提议带陈觅清回万宁小区,不放心她住老小区。
陈觅清沉浸在悲伤中,就像第一次住到陈时?^家那会儿,徐茉贴身照顾她,就差帮忙洗澡和喂饭了。
徐茉晚上陪陈觅清睡侧卧,为了防止她早上再跑走。
陈觅清当然明白徐茉的用意。
“舅妈,你们是不是嫌弃我麻烦?”
徐茉在柔软的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用不在意的口吻说:“你想太多了,你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想。人在难过的时候,对任何事情都会产生悲观的想法。”
“我好难过。”陈觅清没有人可以诉说。
徐茉侧身面对陈觅清:“你可以和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屋内黢黑,陈觅清视力好,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徐茉唇边淡淡的笑,令人无比安心。
“我……说不出口。”陈觅清不知该如何表述她对裴陵的感情。
羞耻说出那些她曾对他做的恶事,她私心作祟,想要在徐茉面前保住她的好形象。
“那我可以问吗?”徐茉拉好被子,将陈觅清盖得严实。
说不出口,她可以问,
再次一次的,折服于徐茉的人格魅力。
陈觅清微怔:“嗯……”
徐茉想了会儿,问:“你在生你妈妈的气?”
“该生的气的都生了。”陈觅清苦笑一声,“舅妈,我开智早,是聪明小孩,他们大人的事,我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徐茉也好奇陈时?^的家庭关系到底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