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渊…!”她低声轻唤,拽其袖口,“你昨日可见荣掌柜有何异样?那铜像的嘴里…”

话音未落,屏风外忽然响起环佩叮当。紫衣公子扶着腰间错金螭纹玉带踱来,荣掌柜的胖脸瞬间沁出油汗:“世子爷,北边新到的货…”

紫衣公子的玉骨扇“唰”地展开掩住口鼻,从腰间锦袋抽出信函时带出了几张银票,荣掌柜那见钱眼开的嘴脸咧到墙根儿了。

并无多言,紫衣男熟络地将荣掌柜送来的信函放入锦袋,别于腰间转身离去。

李承渊紧握刀柄、咬牙切齿:“谢榕屿,贵为镇国府世子,胆敢做叛国贼!”

沈知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我有一计,耳朵凑过来!”李承渊低头听着:“你确定可行?”…

中央鎏金牌桌前,谢榕屿抛着象牙骰子,沈知意欲上前“大展身手”,忽被李承渊掐着腕子:“我表妹莫不是要改行当赌娘?”

“哪能呀?”她甩开桎梏挤进人群,“我这是替表哥分忧呢!”忽见谢榕屿正将玉骨扇抵在荷官耳畔:“今日骰声,该换换调子了。”

“买天门,三颗骰子相加不过十点。”她突然出声,将荷包里的铜钱全数押上。

四周响起嗤笑声,赌棍们盯着蒙面少女像看傻子,堂堂荣记赌坊,竟会出现铜板这种平民用的钱财!

满堂哗然中,谢榕屿的玉骨扇“唰”地展开:“小娘子可知赔率?”

“一赔一百八十六。”沈知意指尖划过骰蛊裂纹,“若是赢了,刚好够我…”

“咳咳!”李承渊的剑鞘重重磕上她后腰。

三枚象牙骰在青瓷蛊里叮咚作响。沈知意闭目倾听,前世受赌棍老爹的影响不小。

左边那颗重心偏斜,落地必是四点朝西。

“三、四、三,十点!”荷官唱数的声音发颤,当第五把骰蛊揭开时,荣掌柜的胖脸已惨白如纸。

沈知意摩挲着新赢的翡翠佩,余光瞥见谢榕屿悄悄转动着食指的玉扳指。

哦...?原来如此!

第六局开场前,她按住骰蛊:“世子爷可否借扳指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