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第34章 偷梁换柱

“陈景元?”李承渊眉峰微动。

二人对视,皆是心头微动。陈景元这三个字,于他们而言,早已褪去寻常名姓的疏离。

李承渊抬手抚过腰间令牌,沉声道:“陈景元是作何谗言?”

陆有年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铁栅栏,“那奸商与家父曾说青洲贸易节城门洞开,正是商机无限之时。若将米铺授予袁家,家父便可抽身与他共谋天香阁脂粉生意...”

“天香阁?”

遥记刘三娘一案,个中蹊跷与天香阁脂粉实有些许关联…

陆有年惨笑一声。

笑声在阴森的牢房里回荡:“家父哪里知晓这是个局?只道是天赐良机,便将米铺授权契亲手交予袁征。待他发觉文书被篡改成转让契,那袁征早与陈景元沆瀣一气,连官府都不认账!”

李承渊目光如炬:“既有冤情,为何不报大理寺?”

“报?”陆有年扯开破旧的衣袖,露出布满鞭痕的手臂,狰狞的疤痕如扭曲的蜈蚣盘在苍白皮肤上...

“大人请看,小人手持转让契,该如何自证清白?都说大理寺明镜高悬,可在小人看来,不过是用刑具屈打成招之地!”

沈知意见状,忙轻咳一声:“令尊对袁家多有照拂,便是寻常人家也该知恩图报。袁家既得了偌大好处,怎会对陆家如此凉薄?”

陆有年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照拂?不过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罢了!当年那转让契上的字据被人偷梁换柱,父亲得知真相后一病不起。但那陈景元见他没了利用价值,竟直言‘大生意容不得病秧子’!”

说到此处,他忽的别过脸去,喉间泛起压抑的哽咽,泪水顺着凹陷的脸颊滚落:“不过旬月功夫,家父便含恨而逝…”

沈知意眼底泛起一抹怜悯,幽幽叹道:“这般说来,袁家竟是瞧不上你了?当年的情分,竟也都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