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却似被激怒,目光愈发冷厉,忽而怒声道:“莫要以为你贵为织羽国的公主,我便不敢将你如何。你现在,可不是在那什么织羽!”
其声色俱厉,旁人瞧了,只怕要以为沈知意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门外,偷听的谢榕屿与谢二小姐不由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谢榕屿一急,低声道:“二姐,快想想法子啊…”
谢二小姐蹙眉,压低声音道:“我能有何法子?母亲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若她发起狠来,便是活剥了我二人,又当如何是好?”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知意深陷虎口不救啊!”
谢榕屿急得跺脚,眼见情势愈发不妙,便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推门而入,高声道:“母亲大人,还请您莫要为难知意...!”
身后的谢二小姐尴尬地在门外踱了两步,心中暗骂弟弟莽撞,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随他入内。
才踏入门槛,心中便后悔得直想撞墙,只恨自己没能先把这不靠谱的弟弟拉住。
侯府夫人见二人突然闯入,随即眉头紧蹙:“谁许你们进来的?”
谢榕屿连忙给谢二小姐递了个眼色,谢二小姐立时会意,支吾着笑道:“母亲,我们是来…给您请安的啊…”
谢榕屿瞬间抬手拍了下额头,满脸无奈,一副“完了”的模样,显然是对自家二姐的说辞感到极为无力。
“请安?”侯府夫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尽是讽刺:“你们可知此是何场合?又是何时了?”
显然,她对这敷衍的说辞并不满意,场中气氛愈发凝滞。
侯府夫人怒意未消,厉声嗔道:“好一个不知礼数!看来,我管教她一人尚不足,还需连你们二人一并管教了!时日一久,连谢府的家规都尽数抛诸脑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