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因此,李藿那封辞职邮件他几乎是立刻收到点开。

终于有李藿消息的狂喜和不明所以的震惊交织,让他马上打去了电话。

“我在家,邮件你收到了吧?我主动辞职不用多给一个月的工资。”李藿拿着话筒语气轻松,全然没有半分失意与难过。

他想通了,对方出轨是对方的错,他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发小说得对,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他待会儿就要把对方的东西打包扔到门口,爱取就来取,不爱取统统交给保洁阿姨。

“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夜,手机为什么坏了,谁欺负你了吗?为什么要辞职?有什么可以跟我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贺呈在办公室里急切地追问,他把签好字的文件交给秘书,自己拿着车钥匙便步履匆匆地下楼。

“你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总而言之,我不干了,工资到日子请您一分不少地打给我,需要交接的地方我可以回公司交接,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了,祝您工作顺利,婚姻美满。”

李藿说完挂断了电话,扫视整个房子,让后撸起袖子把贺呈的东西一件不少地开始打包装袋。

他累得半死,总算赶在贺呈回来之前收拾完毕。

等到贺呈火急火燎地回道家里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口袋放在门前,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脚步一顿,浑身的冷寒气息在初秋天似要掉出冰碴。

向来冷峻的脸满布寒霜,那一股不属于他的慌乱也瞬间被收回情绪当中,他整了整因为跑动而凌乱的衣襟,大手推开,仅是遮掩而为未关闭的门。

“可以解释一下门外的东西吗?”

贺呈推开门,便见到了完好无损的李藿,他暗自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想到门外的那一大堆,骤然升起的怒火隐而不发。

“如你所见,我们分手,你搬走。”

李藿从靠在椅背变成站直身体,他目光落在贺呈有些凌乱的发丝上,抿了抿嘴唇。

“给我一个理由。”贺呈知道一定是哪里有误会,他按捺住上涌的烦躁,大步跨到了李藿身前,两人相距不过拳头的距离。

李藿退后一步,接着倒水隔绝了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你相亲,打算结婚,够不够?”

他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到桌面,哪怕没有用劲,相碰之间的清脆也异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