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果然误会了,贺呈拧紧了眉又上前一步。

“不必。”李藿这次没有后退,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让贺呈噤声。

“事已至此我什么都不想听,你的那些苦衷和借口都留给自己吧,门外的东西都是你的,还请你拿走的时候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别到时候冤枉我贪了昧了。”

他看向贺呈的眼底,神色波澜不惊。

“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更加没想着结婚,你听我说,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贺呈像听不到一样,完全无视了李藿,他全情地解释,把跟父母之间的谈话全部说了出来,等他说完之后,却见李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像在看一场笑话。

“你怎么这副表情……”

贺呈有些愣住。

“那不然我该用什么表情?恍然大悟然后原谅你吗?抱歉了,没办法如你所愿。”李藿抱着双臂好整以暇,“我说了,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者理由借口,都请你留给自己,你,贺呈,在我这里已经被判了死刑,懂吗?”

贺呈顿时被他的油盐不进搞得烦躁不堪,他抓了抓头发道:“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我什么都没做啊!”

李藿平静无比,“昨天,S市青堂路蔷薇餐厅。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吗?”

回忆纷至沓来,贺呈瞬间想起那个同病相怜的相亲对象,他心底一松,笑着就要和李藿解释,但下一刻,笑意凝固在了嘴边。

“你敢说自己没做,我不敢,昨天我出轨了。”

“你说什么?!”贺呈闻言当即抓住李藿的肩膀不敢置信地问道,他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砸到头晕目眩,神魂分离,为何才一天不见对方就完全判若两人,他简直想摇晃李藿看看是不是有人假扮。

“我说,我、出轨了,和别人发生一夜情了,听清楚了吗?还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李藿看着贺呈发狂,不知是想动手还是想骂人,胸膛剧烈起伏,表情狰狞可怕,怒发冲冠的样子哪怕最凶恶的鬼魂见到都会害怕。

他只是古井无波地看着。

贺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他强行按捺自己扯出一抹笑来,“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为了惩罚我和别人约会?行了,别开玩笑了,我成功被你气到了还不行吗?昨天那个女孩其实也是同性恋,她还问我要不要形……”

“婚”字堵在嘴里没说出来,他被李藿冰雪覆盖的眼神冻得体无完肤,再也说不下去。

“说完了?说完了我来说。你想相亲我不拦着,你想结婚我也不拦着,甚至还你自由身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我哪一点对不起你贺呈,你出轨我也出轨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至于有没有苦衷,有没有身不由己,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善解人意?呵,你找别人吧……”

李藿说完垂下眼睫,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贺呈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复了,他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得发蒙,甚至还没从李藿失踪回来的现实中反应完毕。

李藿知道他继续跟别人相亲了……

李藿不原谅他……

李藿要跟他分手……

李藿把他的东西都扔出门外了……

这些事实一个个闪过,像无数个玻璃碎片锯齿一样切割他的肉体,难以忍受的疼痛自心脏处炸开,贺呈一瞬间声音沙哑,“我不要别人……”

李藿抓着椅背的手指节发白,他依然保持拒绝的姿态,喂了贺呈一颗颗或软或硬的钉子。

贺呈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李藿对自己有多重要,他像是无数狗血电影中的套路那样,在失去之后才知道追悔莫及。

他痛不欲生,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