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禧一个劲儿哭,眼睛泛红,覆着一层湿软的雾气,像是一只误入陌生丛林的温顺小鹿。
赵砚森睇了她一眼,复又垂眸,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伤口:“哭吧。”
他突然让她哭,宋禧反而哭不出来了。
她眸里噙满了眼泪,一瞬不瞬盯着赵砚森。
他的眼角略微上扬,瞳仁幽黑锐冷,看起来冷淡不好糊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帅气,巧舌如簧又能言善辩,那张嘴就算放在末日,丧尸之王都甘愿俯首称臣。
可就是拿她没辙。
视线移动,瞧见赵砚森的白衬衫下还穿着居家睡裤,宋禧忽觉哥哥有点滑稽,忍不住笑起来。
某种酥痒的情绪从心底升起,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城市的霓虹夜景在车窗外倒退,灯光倾洒至车窗上分割了裂痕,上面映出了宋禧的两张脸。
一张纯粹无暇的少女,另一张情窦初开的爱慕,她目不转睛盯着赵砚森时,光影折进车厢,明晃晃地投在她脖颈。
满是奢贵装饰的车内,在心跳越轨的瞬间变成了无声刑场,颈边的光线也成了断头台的闸刀,鲜血淋漓的是伦理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