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却被他强硬捏着下巴转回来。
赵砚森轻笑了声:“年纪不大,脾气倒见长。”
“不行吗?”宋禧傲娇昂起下巴,理直气壮地问,“这可是公主的特权。”
闻言,赵砚森笑了笑:“行。公主晚上想吃什么?”
宋禧默了一瞬,思忖说:“入乡随俗,法餐吧。”
车子飞驰而过,行驶在巴黎的街道上。车窗外,晚霞将圣母院的尖顶渲染为玫瑰金的颜色。宋禧趴在窗沿欣赏了须臾,回头对赵砚森说:“哥哥,我们去艺术桥看日落好不好?”
听闻,赵砚森应了声,行云流水地掉头。
他几乎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除了当年送她出国。
橘色的夕阳洒进车厢,暖洋洋的,宋禧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头只剩一片静谧。
艺术桥是巴黎最浪漫的桥。暮色时刻,铁塔的灯亮起,投进塞纳河面像是闪闪发光的金箔。不少行人三五成群,依偎在栏杆边上看游船穿过桥洞。
宋禧行走在桥上,同赵砚森说:“这座桥以前有七十万把爱情锁。”
如今一眼望过去,空空如也。只有情侣,没有爱情锁。
“不过后来都被市政剪掉了。”她撇撇嘴,吐槽道,“连个招呼都不打。”
赵砚森漫不经心地应着,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了下,遂后往下滑,硬朗指骨嵌入她的指缝。
宋禧觉得手指酥酥麻麻,好似有微弱的电流流淌而过。她垂着眼,视野里时两人相缠的十指,扣得亲密无间。
以前也牵过手,但好像不一样,没有那么青涩了,更多的是安宁。
沿着艺术桥走了片刻,宋禧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细致的弧度,眼睛倏然璨亮:
“等我五分钟。”
她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发尾扬起一缕清幽的香气。
赵砚森倚着栏杆,目光追随着宋禧奔跑的身影。
她走到花摊前,姣好面容洋溢着笑,流畅地用法语同老板交流。
片刻后,宋禧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小跑回来,她裙摆飘起的弧度像美人鱼漂亮的尾巴,轻盈而明亮。
赵砚森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朝自己走来,神采奕奕的样子和从前如出一辙。
他扶住宋禧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以免她受惯性影响摔倒。
宋禧眉开眼笑,指着白玫瑰最中央的一片鎏金花瓣道:“老板说,这是拿破仑三世时期的金币熔的。”
赵砚森略一挑眉:“所以,你把人家熔首饰的边角料打劫来了?”
“这叫艺术再创作。”宋禧踮起脚尖,将花瓣对准圣母院尖顶的落日,“你看,像不像圣母院顶的落日?”
“更像你。”赵砚森唇角挽起慵懒的笑弧,道了声。
“嗯?”宋禧抱着鲜艳花束,仰首望向他。
时针转过整点,铁塔灯光亮了起来,璀璨的光芒洒在宋禧卷翘纤长的眼睫上。她趴在栏杆上,裙摆被风掀起一个角,碎发洒着夕阳的光,金灿灿的。
宋禧转头看向赵砚森,眯起眼笑:“我现在很开心。”
“有多开心。”
“嗯......”宋禧歪头认真想了想,“像是拿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那么开心。”
在栏杆看了片刻日落,暮色渐沉,他们牵着手,沿着河岸慢慢往前走。
游船驶过河面,水波晃起碎亮的灯光,她的影子在他身侧跳跃,像是从无尽黑夜里舀出的白昼,明亮而灿烂。
太阳西落,静谧的落日余晖悄无声息渲染巴黎的浪漫与情怀。走了须臾,途径甜品店Berthillon,赵砚森脑中浮现起宋禧给左辞买冰淇淋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