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问她:“宙斯化身天鹅侵犯凡人,你觉得这是艺术,还是暴力?”

宋禧笔尖悬停,回答:“取决于看画人心里装的是神殿,还是沼泽。”

“那你修复它,是想救赎谁?”赵砚森低头,骨感修长的手指捏住她握笔的手腕,颜料不经意蹭上西服袖口。

谈不上救赎。

宋禧想,那只是一个本能。

刚进别墅,赵砚森便接了个电话,似乎有要紧事处理。宋禧同他支会一声,遂上楼回房间洗澡。

爵士乐自黑胶唱片里渗出,轻盈舒雅,缓缓萦绕着偌大轻奢的浴室。

将浴缸放满热水。

潮湿的雾气漫上镜面。

宋禧褪去衣服,卸掉平安扣项链,跨进浴缸,往下一沉,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

她脑袋往后仰靠,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惬意。

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容易疲惫,眼皮乏重如千斤坠,她不知不觉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