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自己也是一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虞梓谦道:“早上发现了那死鼠,我们怕其他地方也有?,正在排查。”

姜离点了点头?,直奔付怀瑾的屋子。

这屋内家具器物?已被回归原位,姜离一扫而过后?,又?往付怀瑾所用?灯盏看去,一番检查后?,姜离忽然盯着?书案上的灯盏细细研看起来。

怀夕在旁瞧见,忙问道:“怎么了姑娘?”

姜离拿着?灯盏走去窗前,仔细看灯盘铜壁上的印痕,“这里有?一丝污渍,但如今已经干结,不确定是灯油不纯,还是有?人?往里头?下了毒。”

怀夕一惊,“凶手也给付怀瑾下了蓖麻籽毒?”

姜离道:“凶手若非付怀瑾熟人?,那么晚了,无论谁要进来只怕都不易,除非凶手提前在他屋内也下了毒,付怀瑾彼时神思?恍惚,难以挣扎。”

怀夕不甚明白,“可若是如此,付怀瑾刚刚天黑点灯之时,不就会中毒昏睡过去吗?难道凶手来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了?可奴婢记得袁焱说过,付怀瑾二十八那日进屋子之后?,便再没开过门,晚上他叫的时候付怀瑾还不耐烦地回了话?,当时付怀瑾是醒着?的,而他的门从内锁着?,若他已经睡着?,凶手是如何开门的呢?虽然江湖上多的是不入流的法子开门,可那样的动?静万一惊着?人?了呢?奴婢随便说说……”

“你说的很对,的确还有?不合理之处,凶手应该做了比我们想到的更多的准备,他不可能贸然去赌遇不见人?……”

姜离肯定了怀夕的质疑,秀眉又?拧了起来,如果她猜测的不对,那凶手到底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正沉思?着?,外头?廊道里又?想起嘈杂轻呼声,姜离走出房门一看,便见虞梓谦等人?已经检查到了回廊中段,几乎所有?住在二楼的学子都站了出来。

薛湛在虞梓谦身边扶着?木架道:“距离上次放鼠药已经过了一月,咱们得再重新放!我老是听到头?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定还有?老鼠未除。”

柳元嘉也拿折扇掩着?口鼻道:“可不是,我还总闻见臭味儿?呢,说不定我们头?顶就有?不少死老鼠,我想起来就头?皮发麻,这屋子真是住不了一点儿?。”

他二人?出身权贵之家,自小锦衣玉食,哪怕没看见老鼠,可只要一想到可能有?老鼠在自己头?顶,心?中便膈应不已,比起他们,南面住着?的贫家学子们则没有?这般避讳。

那张庆杰便道:“此前闹鼠患之时,我的书都被咬破了,但这一月再没见着?书破损过,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更远处江麒也道:“是啊,我们刚来的那几天衣裳都要被咬破呢,近日偶尔听见些动?静,但也没见着?活的,衣裳也都好好的。”

一旁陶景华也低声道:“鼠药剧毒,往各处一放,我们也得谨小慎微,实在有?些麻烦。”

柳元嘉横几人?一眼,还是嫌恶道:“你们不除算了,我得和方院监好好说一说,若是书院不管,我让家里来人?除便是”

众人?闻言面色各异起来,永阳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怕这趟差遣。

既是除鼠之争,姜离也无甚好关心?,她又?至袁焱房内,仔细检查其灯盏上的污痕,查验无果,又?与付怀瑾房内灯盏比对,如此一番折腾,还是无法确定付怀瑾遇袭之前是否中毒,再想到何叔提过的蓖麻生长之地,她略一沉吟,又?去往厨房院。

已近午膳时分,厨房院内正一片忙碌,见姜离过来,龚嫂先抹了一把手迎了出来,“姑娘怎来了,可是有?事??”

姜离道:“书院用?水,只凭水井可足够?”

龚嫂一听忙叹道:“水井是够的,但也看天气,若下了雨,井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