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板上,那猪油罐是不是沾了灰?”
何?启铭在旁,面上也是青红交加,又尴尬道:“我们二人有心武举,这几?日除了温书,还得练一练石锁,昨天下午吃的太少了,晚上实在顶不住,庆杰先去了,说剩的糜饼还多,我便也去了一遭,我衣袍上还蹭了灶灰。”
二人所言多了细节,裴晏自要命人去厨房探查,如此一来一回的循证查问,等所有人离开讲堂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宁珏听完全程,无奈道:“怎越来越复杂了?能开三石弓之人有人证,也无动?机,稍有些龃龉的又拉不开弓,总不至于凶手还有别?的障眼法吧?”
裴晏和姜离的思绪也凝滞起来,死者有二,凶手杀人之法只破解了其一,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如何?制造不在场证明仍是迷雾重重。
窗外已是夜幕初临,九思给讲堂中点上了灯火,眼看着?时?辰一点点流逝,裴晏只打算再验尸搜证,但还未下令,十安自外快步而入,“公子,长安来人了!”
十安回书院之时?留了大理?寺武卫打探付家与袁家之事,武卫此刻上山,定是探得了更多,裴晏立刻道:“快,叫进来说话。”
武卫名唤窦英,行?礼之后禀告道,“大人,属下这两日在长安城走访了两家府上不少下人,本?意是想打探当年付怀瑾二人离开麟州书院之原由,但探问下来发现,两府下人的口径十分统一,都说小公子们是想来长安求学入科场,对当年两人之病也同样?的讳莫如深,问了许多,属下也只觉几?件小事有些怪异……”
裴晏忙道:“仔细说来。”
窦英定声道:“第一,按理?说他二人在麟州求学多年,应该对麟州颇有情谊,或有不少麟州故旧才对,但他们自回了长安,反而不与麟州士子打交道,长安城中有各地?士子雅集,即便给他们下了帖子他们也从不参与。”
“第二是一件更小的事,袁家一个负责杂活儿?的小厮提起,说当初袁焱刚来长安时?,带了不少他自己的文房书画,但去岁年初,他忽然命人将许多旧画儿?烧了。他还说袁焱是擅长丹青的,那些画都是他在麟州画的,有些还得过大家赞扬,他平日里十分宝贝那些画,装在一个黄花梨点漆描金的箱子里谁都不许动?。”
“那天袁焱烧掉的画儿?足有十多张,都是装裱极好的,这个小厮便是帮忙烧画儿?的,他认得字,他说他仔细瞧过,那些画都不错,并且那画儿?上落款有四人印章,有袁焱自己的和付怀瑾的,另外两人印章当是二人共友,但从未听袁焱提过,其中一个叫东方嘉树,因?这复姓少见他便记到现在,另一人的名字却是记不……”
“等等,你说那人叫东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