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之的,这几年我几乎查过所有当年被处决之人,但人死灯灭,线索寥寥。”
初春之夜仍是寒凉,车窗外蹄声清脆,长风呼啸,衬得裴晏低沉的话语声窒闷而沉重,姜离听在耳中,饱受劫波的心腔不可能不震动,她盯着?裴晏模糊的身影,直到?此时,他那句“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吗”方才穿过她的胸膛到?了?心底。
光线晦暧,姜离默然片刻,忽地问:“当年你是哪日回的长安?”
据闻凌霄剑宗有三十六峰,每年腊月裴晏返回师门乃是惯例,姜离也不知怎么,这疑问似在她心底徘徊了?许久,至此刻,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问了?出来。
车马辚辚声震耳,裴晏平静道,“在你出事之后。”
姜离早有所料,也寻常道:“是不是惊讶极了??你走之前,广安伯府不说如日中天,至少也算长安显贵,可过了?一个年一切都变了?”
少时故人重逢总当忆一番往昔,只是那旧事太?过血腥惨烈,直到?此时,姜离才主动提及,见气氛有些凝重,她点到?即止,又道:“前后因果,你想必也知道了?,彼时皇后娘娘护我,可我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不过,他们连我也不放过,更证明了?义父是被冤枉,只可惜登仙极乐楼布局大变,我甚至记不全当日经过,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那个林瑕定有问题,但可惜他也死在了?大火之中。”
说起那场大火,姜离又下意识去抓臂上痒处,裴晏目光落在她手上,沉声道:“林瑕出身敏州一户小?吏之家,且父母早亡,并无身份背景。”
“啧,你早该到?大理寺当值,竟查的如此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