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我们回株阳汇合之时,便得知那凶徒已被抓住,但……但因拘捕伤人,已经?死了……”
裴晏一把将卷宗放在桌案上,“当?时在株阳就?已死了?!”
宋凡胜耷拉着肩膀应是,“此人拘捕伤人,还令冯筝受了伤,那凶徒身?上被刺了三剑,还有些外伤,人已死透了,停放在株阳义庄内,本来此人就?死不足惜,我们也不会追究什么,世子又一番交代,大家也不敢乱说,便带着尸体回来了。”
这内情与卷宗上所写出入不小?,但因死者罪大恶极,倒也不显多大过错,但裴晏这时问:“冯筝当?时并没有跟回来?”
宋凡胜重重点头?,“他夫人出了意外,就?在我们办差的那几日,他夫人在株阳老家,听说是为了祭祖,但就?在当?时前两日,她夫人乘着马车去附近的山上寺庙上香,结果半道马车出了意外,跌在了山沟之中,车毁人亡了。”
裴晏紧声问:“具体是哪日出事?”
宋凡胜仔细想了想,“我们是初八到?的株阳,抓到?凶徒是十九,他逃跑是在二十晚上,我们再回株阳已是二十三了,当?时那犯人已死了,我们又在株阳歇了一日,就?在当?天晚上,他夫人家里来报信说出事了,他一走就?没回来,后来他派人往衙门告了假,我们这才知道他夫人出了意外,说他夫人上山是二十一,那天傍晚时分马车翻下去的,一个驾车小?厮还有一个婢女都受了伤,二人昏迷许久,醒过来已经?天黑,当?时没看到?他夫人,二人艰难地?回府上报信,他们府上立刻派人往半山上找,找了一天一夜,在二十三日白天才在更低洼的山坳里找到?了他夫人的遗体,他夫人跌的太狠人都僵了……”
“二十一出事,何以二十三才找冯筝报信?”
宋凡胜道:“他夫人家里是株阳本地?大族,女儿失踪之后一开始不敢张扬,也不曾报官,而那凶徒的落脚之处在县城之外,再加上他夫人家里不知他们又返回株阳了,这才耽误了些功夫……”
听至此,裴晏与姜离对视一眼,又问:“他夫人当?真是意外而亡?”
宋凡胜有些纳闷,“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听说那婢女还摔断了腿呢,当?时天寒地?冻,下着小?雪,差点两个下人也活不下来,半月后冯筝回来,人都瘦了一圈,后面两月当?差也不比从前尽心,足见是悲痛过度,但没多久他升了半品,世子也十分器重他,如此才又振作起来。”
裴晏若有所思,姜离这时近前半步,“当?时段霈是如何抓到?现?行的?”
宋凡胜抓了抓脑袋道:“从那凶徒所言来看,应是尾随目标,将要下手之时被捉住,因我们押送的路上,他一直是看那位夫人长得像自己的远房表亲之类的说辞,说他并无恶意,但其实我们在他落脚的村屋中找到?了颇多与凶案有关?的证据,包括凶器,还叫了那三家亲属来指认他,人证物证皆足,他之罪是板上钉钉。”
姜离有些纳罕,“尾随目标……可知尾随何人?”
宋凡胜摇头?,“这个没说,应也是年轻妇人,我们抓到?凶犯便罢,这些旁证的身?份我们不记在案也是常有的,免的毁了旁人清誉。”
齐膺不禁道:“薛姑娘何以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