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画,华贵非常,姜离与陆承泽同入府门,一边打量着陆府,一边不?动声色问:“听公子所言,已经查到了秦大人的罪证?竟还查到了十?三年前去?”
陆承泽今岁二十?有三,十?三年前他尚是孩童,便毫无所觉道:“秦图南这几年去了北边,在北边的事,我们派了其他人去查,长安这里,也只?能查自?景德三十?四年之?前的旧事,说来也巧了,这两日查抄了他一处院子,正好查到不?少他藏在外宅的财宝,甚至还有收受旁人‘进?献’的名目,其中?便有与开元钱庄的往来。”
姜离不?解,“十?三年前……是钱庄贿赂秦图南?我在秦府看诊之?时?,得知秦图南十?三年前为刑部侍郎,莫不?是那钱庄犯过事?”
陆承泽耸了耸肩,“这个?不?十?分清楚,院子是指挥使?带人查抄的,那本?和开元钱庄有关的账目我尚未看过,我们只?负责去开元钱庄搜查旧年证物。”
见姜离对秦图南之?事颇有兴趣,陆承泽继续道:“这开元钱庄在长安,远比不?得永福那几家势大,早年还算有一席之?地,这些年生意越发惨淡,据说是老东家有病在身,几个?儿子都不?成器,我们去搜查之?时?,内外只?有三个?年轻伙计看着,一副潦倒之?相,不?似有何靠山,若当年遇到了什?么官司,还真有可能拿钱消灾。”
姜离顺着他的话?道:“钱庄的官司寻常应在京畿府衙才对啊,罢了,这些是公子的公务,我一个?医家也不?必懂。”
陆承泽笑起来,又拿余光打量姜离,“姑娘刚回长安不?久,不?懂这些门道正常,若秦图南和开元钱庄当真有勾结,过两日坊间便会有消息。”
此番查办的是拱卫司,若真有猫腻,那开元钱庄势必再开不?下去。
二人穿廊过院,已到了陆府深处,陆承泽看着不?远处的院门道:“父亲母亲的院子就?在前面,他们也念着姑娘救命之?恩……”
说话?间,得了信的陆夫人谢氏已迎了出来,谢氏年过不?惑,保养的却极好,一张玉盘圆脸显得十?分亲和温柔,姜离与谢氏见礼,少不?得又得了一通感激,待进?了上房,着鸦青直裰的陆伯钦也已由小厮扶着在堂中?相候。
又一番客气见礼,陆伯钦方才去窗前榻上落座,谢氏在旁感叹道:“承泽说姑娘答应来复诊,我这颗心顿时?安稳了不?少,当日老爷发病发的突然,这几日虽好了六七分,可我这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非得姑娘看了我才能安心。”
姜离已拿出药枕请脉,陆伯钦和气道:“薛姑娘不?比寻常医家,今日实?在是叨扰了。”
姜离谦逊道:“夫人和大人不?必客气,看诊时?我和寻常医家并无两样。”
言毕姜离仔细看了看陆伯钦面色,又道:“夫人可能把?近日用的方子给?我瞧瞧?”
谢氏连忙招手,待侍婢捧上药方,姜离细细看过后道:“方子用的无错,我再给?大人加一副小方,大人的脉象尚有艰涩之?感,如今应有肋下牵痛、耳如蝉鸣之?状。”
见陆伯钦点头,姜离便道:“取芎芬、菜本?、间茹各三钱,分别切碎,再用两海碗酒煎煮一刻钟,后取汤液半盏,早晚两次于膳后服用,以大汗发出为佳,但切记发汗之?时?不?可受凉,此方至少用五日,待肋下牵痛全消可止。”
谢氏也道:“老爷一说身上痛我就?不?安极了,这几日大夫也在用药却无用,换来换去也还是那些药材,真是愁人……”
姜离安抚道:“陆大人只?要安心将养必定无恙,夫人尽可放心。”
一听此言,谢夫人连忙合手,“阿弥陀佛,得姑娘的话?我就?安心了,姑娘前日救了老爷,虽说是义诊时?看病,但我们谢礼不?可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