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不到虞微年还能缺什么,也想不到能送什么新颖的礼物。
虞微年拥有得太多,他不想送他人送过的礼物,渴望成为虞微年的唯一,他绞尽脑汁思索,才想到这个礼物。
“但我确实很喜欢,很可爱的Q版小人。”
虞微年伸手抚摸珐琅彩绘,新奇极了,旋即,他又不满道,“我手里怎么还捏着张纸巾?”
柏寅清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是年年的小毛巾。”
虞微年诧异抬眼,他们的全家福,居然还有小毛巾?
还真是……周到。
虞微年仔细打量这枚吊坠,抚摸上头的珐琅绘画,柏寅清垂眸看着他,另一边,大掌轻轻包住他的脚心。
指腹慢慢蹭着雪白足背,柏寅清垂眸看着,喉结滑动。大掌被不轻不重踩了踩,虞微年警告:“别摸,痒。”
“好,我不摸。”柏寅清说,“指甲有些长了,我帮你剪。”
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脚踝,上头空落落的,他有些失落地转移目光。
掌心、膝盖、腹部被无章法地踩了几脚。
柏寅清捏住虞微年的脚踝,言语虽然在组织,行为却在纵容虞微年捣乱一般:“年年,别乱动。”
“要剪脚指甲了。”
虞微年捣乱的恶趣味结束,也不想再折腾柏寅清,他懒洋洋哼了声,一边捣鼓吊坠,一边玩手机。
他看到母亲发来一条消息,是一份合同。看到上面的天文数字,饶是家财万贯的他,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虞简意单独发了份文件,又发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虞微年:这是单独给我的?
虞简意:柏家那边说,这是单独给你的补偿。
这是香港的一处房产,虞微年打开看过之后,将目光落在柏寅清脸上。
柏寅清正握着他的脚,给他剪脚指甲,那态度认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柏寅清在搞艺术。
虞微年踹开柏寅清的手,旋即用足尖挑起柏寅清的下巴,目光自上而下:“你家这么有钱啊?香港半山豪宅,说给就给。”
虞微年也经常听褚向易他们说提过柏家,但他压根不在意,也没仔细打听过。柏寅清家有没有钱,和他有关系吗?反正再有钱,也没他有钱。
但他好像有点小瞧柏寅清了。
柏寅清似乎看出虞微年是什么想法:“你想要吗?根据内部程序,目前只有我能继承。”
他是嫡系唯一继承人,除非他父亲愿意将柏家让给旁系。可这是不可能的,哪怕父子关系恶劣,到底是亲生血脉,不会让别人得了便宜。
他父亲又是弱精症,当初能有他都算是奇迹。原本他父亲还烧香拜佛,希望他能多留一个后代。
但没办法,他已经是男同了,注定没有后代。
对于京州势力,虞微年了解当真不多,那根本不是他的地盘。可柏寅清这么一说,他又有些隐隐的兴奋,总觉得找到了新乐子。
“好啊,老公,你努努力,把家产都拿过来。”他亲昵地坐在柏寅清身上,抱着柏寅清的腰,撒娇般说。
柏寅清答应得很爽快:“好。”
虞微年挑眉:“答应这么快?真给我?”
“给。”柏寅清说,“那些又不重要。你喜欢,我就去拿。”
拿不到就抢,抢来之后,再都给虞微年。
柏寅清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应当、十分自然的模样。
虞微年见了只觉得好玩,他勾着柏寅清的脖子,肩膀细细颤抖:“董事会会允许你胡来吗?要我说,你带着财产入赘我家,然后跟我姓得了。”
虞微年本是开玩笑,谁料柏寅清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