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鬼了似的一步三回头,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还能在这里看到柏寅清。

小猫没将注意力过多分给柏寅清,而是摇着尾巴哒哒哒朝虞微年飞扑。虞微年将他搂抱在怀里,顺势往沙发上一靠。

虞微年拿玩具逗久久玩时,也会听见猫房里的动静。他望着熟悉的居住环境,思绪一瞬恍神。

他朝柏寅清招了招手,柏寅清洗了个手,就过来了。

“猫饭还有吗?”

“不多了,我明天多做点。”

柏寅清打开冰箱看过,冷冻室里的猫饭所剩不多。

虞微年抬起手,柏寅清便双膝分开跪坐在他身边,俯身低头,将下巴靠在他的膝盖上,同时侧脸贴着虞微年的手心。

虞微年观察着柏寅清的表情动作,这是一个完全归顺、依附的姿势。

他摸了摸柏寅清的脸,说:“好乖。”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却让柏寅清喉结滑动。他又些兴奋,却硬生生忍耐,不让自己在此刻失态。

虞微年却没有放过他:“这种程度,都能让你这么兴奋吗?”

虞微年好奇地打量柏寅清,穿着拖鞋的足,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不知是不是他玩过几次的原因,柏寅清这次要比先前久。

“你能忍多久?”他哼笑着说,“别让我失望。”

包裹足部的面料柔软,但鞋底毕竟是硬的。柏寅清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足底的纹路,他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却也因疼痛愈发亢奋了。

“年年……”

柏寅清错乱地喘息,浑身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中,漆黑幽邃眼底闪烁神经质般的兴奋,以及微妙的挣扎与纠结。

正在学习一项新事物的虞微年,对任何事都抱有很强的好奇心。

足尖朝下,重重碾了碾,在听到柏寅清一声闷哼时,他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俯瞰柏寅清,言语困惑,却不容拒绝地开口。

“你在想什么?”他说,“不准撒谎。”

柏寅清疼得发抖,却又很爽。他吐息混乱,不敢撒谎:“你和杭越他们……吵架了。”

“啊。”虞微年身子向后靠,双腿交叠,掌根托着下颌,“你在想这件事?”

轻飘飘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柏寅清怎么又好了?这次坚持这么久?

“你能原谅他们,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可我是为什么?”

“谁说我原谅你了?”

虞微年用一只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暧昧地摩挲。他浅浅笑着,眼神无辜,“我不是在惩罚你吗?”

话音刚落,又是重重一脚。柏寅清猛地躬身,单手握住虞微年的脚踝,面颊贴着虞微年的膝盖,如受伤的野兽般浑身战栗,连吐息都是灼热滚烫的。

虞微年抚起柏寅清的面颊,语气温柔到了极点:“看来还没彻底废掉。”

他斜睨一眼,“还能用就行。”

柏寅清喉结滚动,他仰头望着虞微年,侧脸贴着虞微年的手心,缓慢地蹭:“年年……”

“乖孩子都有奖励,我可以回答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

虞微年俯视柏寅清,“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我应该记住恨,因为恨不可原谅。我也应该不在意恨,因为生命短暂。”

“你出现的时间很巧妙,让我思考我从来不会思考的问题,也让我对过往认知产生怀疑。”他说,“我想试试看,看看我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柏寅清愣了愣:“所以,这只是试验?”

“可以这么说。”

“可为什么是我?”

虞微年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论物质还是爱。也正因为太过容易,世界总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