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却比邵禾丰想象中要平静许多,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钻牛角尖吗?他并不这么认为,现如今的自己十分清楚该做什么,也愈发觉得当初踌躇不前自己窝囊又可怜。仿佛等待男人垂青的莬丝花,从未尝试去主动争取过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刘宇拿起面前的酒杯,看着盛在杯中的红酒微微漾开的涟漪。他抬眸便看见邵禾丰毫不设防得饮尽了葡萄酒,男人的喉结滚动,将酒混着药一同咽了下去。

未醒的葡萄酒天然带着股涩味,入喉会有些微苦,足以掩盖药粉化开的味道。更不提现在邵禾丰因为生病而有些失灵的味觉。葡萄酒很好得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涩,他正欲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就被刘宇出声制止:“不要喝那么多比较好。”

以为对方是想要将重心放在谈话上的邵禾丰放下了手,看向刘宇。

“……对身体不好的。”刘宇轻声说着,他垂眸看着高脚杯里盛着的液体,仿佛里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邵禾丰所感觉到的那股违和感也越发强烈,熄火的游艇在大海上飘荡,不急不缓的摇晃幅度犹如摇篮一般。邵禾丰按着太阳穴,他很清楚即便红酒再怎么助眠也很难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引起嗜睡的反应,酒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他用手臂撑着桌子,尽量维护着意识上的清醒。如果是大剂量的安眠药混进酒里严重起来会导致人休克甚至死亡的邵禾丰终于明白过来刘宇那句话的意思。“刘宇!”邵禾丰原本还担心刘宇会做出什么蠢事,倒从未想过对方会对自己下手。甚至一时之间他都没办法弄明白像安眠药这样的处方药刘宇是从哪里弄来的?

如果说是早有预谋

邵禾丰的意识越来越混沌,思绪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他不能保证自己睡过去之后能否醒来,更是对现今的刘宇怀着极大的不信任。如果是因为爱而不得就能做出这种事的极端性子的话,邵禾丰觉得对方下大剂量安眠药的可能性很高。

刘宇看懂了邵禾丰的想法,他怔怔得看着男人素来挺拔的站姿渐渐弯下,看着对方吃力得连扶住桌子都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我那么爱你……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忍心杀死你呢?”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踱步子走到邵禾丰面前。“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共处的时间而已但是你太着急了,禾丰……”

“你恨不得赶快摆脱我。”

“拿你的论调打发我。”

刘宇伸手托起男人的下颚,说话时视线落在那两片唇瓣上,离着不过咫尺距离时,邵禾丰就如意料之中一般做出了反抗,但他的手肘却只堪堪擦过刘宇的脸颊,随即便被对方擒住了手臂。温热的呼吸贴近了颈窝,“我一直都有好好健身呢,虽然可能暂时还赢不了禾丰平时的状态……”

“但你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刘宇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身子,力度紧到能感觉出对方因为过度紧绷而导致的颤栗。“你在发抖哦?”或许过去了几分钟,邵禾丰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耳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沉重,药性最终还是压垮了男人的精神,令强硬的人陷入一时的昏迷。

小心扶着邵禾丰躺在柔软的红绒地毯上,刘宇伸手拽住了男人身上的衬衫朝边上一扯,原本扣起的钮粒就因为缝合线的断裂而脱落,大片的胸膛袒露在刘宇面前。他弯下腰,鼻尖在饱满鼓起的胸肉上蹭了蹭,随即目光落在男人那暌违已久的凹陷处。

那里依旧小得可怜,浅浅一圈乳晕将那羞于见人的粉奶尖含得半点不露。

他伏低着身子,伸手捏住了那一小圈乳晕,目光不由得瞥了眼男人的脸,原本安生呆在陷没中的乳蒂被揉捏着挤压出来,那颜色是淡得近乎透明般的粉,一眼便叫人喜爱得紧。只不过刘宇只要一松手,男人那不听话的小东西就会缩回肉里。

即便心怀不舍,但他还是暂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