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恶心的血腥味。

动一动舌头就痛得厉害,邵禾丰眉头打结,伸手往嘴上一抹就见一手心的血渍。似乎依旧暂时陷在负面漩涡里出不来,邵禾丰直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搞得惨,那边欧候长麒跟着也皱眉说起来:“算是你运气好,一声不吭的就要咬断自己舌头,要不是我这头师傅及时打电话过来你真得交代在这儿。”这人怎么趁人不方便说话就嘚吧嘚吧说个没完没了了。邵禾丰拉长着脸觉得光是吞咽都嘴里生疼,满腔五味杂陈的情绪都成了对这房子的厌恶。“走吧。”对自己在这么栋房子里面平安无恙感觉到了一丝骄傲,甚至对总出幺蛾子的暴发户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邵禾丰掏出手机敲完自给到欧候长麒面前:“你的手机可以打电话?”他自己的在进了这屋子之后就没有信号了,所以之前也就一直没用过。

“嗯,”欧候长麒又跟着看了自己手机一眼,紧接着说道:“……现在又没信号了,赶紧离开这儿吧。”

邵禾丰面无表情的敲着手机,给欧候长麒看的时候上面写着:

你带打火机没有?我烧了这儿。

欧候长麒看一眼脸上沾血的邵禾丰,还真没看出一星半点开玩笑的念头。

第025章 | 第二十四章·一身狼藉

邵禾丰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污,他呸掉了一口血沫,皱着眉头从地上站起来掸灰,欧候长麒自然是也没好过多少。两个本来衣着光鲜的大好青年走出旧宅的时候几乎成了落魄的乞丐模样,邵禾丰的西装外套不翼而飞,欧候长麒衬衫的扣子都掉了好几粒,更不用提笔挺的西装裤被蹭得满是脏污不堪。

原本阴风阵阵的旧屋似乎一时之间陷入死寂,藏在黑暗中的视线犹如钩子一般形影不离的不甘窥伺。欧候长麒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伴了他快二十年的佛珠只有埋在这屋子里才能让他有一丝生机从这屋子里逃出来这是师傅那通电话交代的,而如果不是对方允诺回去之后会重新给他一串,欧候长麒也不会那么轻易把佛珠就这么留在这儿。

然而即使走出了不远,依稀还能够听见屋内传出的嘶喊声。

这会儿天刚微亮,却莫名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一走出屋子,原本还算是有点交流的两人顿然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毕竟光是想到自己从未有过的丢脸样都在那屋子里被对方瞧尽了,就实在尴尬得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他们俩想得倒是一件事,就是先去找一趟赵爷。

在路口站了一阵,俩人的落魄样连招个出租车都没人搭理。

后来实在是觉得累得够呛,在等了快半个小时无果后欧候长麒就直接打电话差人来接了,没过多久被欧候长麒从熟睡的被窝里挖起来的手下顶着一张睡意怔忪的脸把车停在了他们俩跟前。“上车吧。”欧候长麒不咸不淡的冲邵禾丰招呼了一句就兀自坐进了车里,邵禾丰考虑了两秒到底还是没拒绝欧候长麒的好意,他怀疑自己这一身再执着拦出租车是根本没可能的,于是闷不吭声的和欧候长麒一道并排坐在了后座。坐在驾驶位上的年轻手下透过后视镜多看了面生的邵禾丰两眼,最后还是没多嘴问什么闲话。

一路驱车去赵爷那儿的途中,车里安静得像是没载人一样,开车的兄弟不知什么时 是意全退,时不时就从后视镜上瞥一眼后排的两人。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坐在后座垂头正捯饬着手机,而自家少主则在另一边闭目小憩,右手覆在左手手腕的佛珠咦?“少当家的,当家的让您带着的佛珠哪?!”这可是件大事儿,托他们少主的天生体质问题,手下兄弟大多也都知道了那条佛珠是保命的东西,这一下没瞧见反倒是手下比起欧候长麒还来得慌里慌张。

邵禾丰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在吐槽对方的用词简直上世纪,少当家的是当成旧时代山寨的土匪流寇吗?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