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如玉,整个人透着一股委屈与悲伤。
乔琬自认近来调理得很好,没防备还是差点被他这股子悲凉给带得伤感了,不由得恼怒:“先把那眼神收收,否则免谈。”
她嘱咐阿余离开时关好门窗和灶火。
而后领着徐璟回家,让他在井边冲洗干净手臂上的油污,自己则去屋里找烫伤药。
找到出来后,见徐璟竟还以原来的姿势站着,一动不动。
她费解,走上前去:“不是让你自个儿冲洗么?”
挽起自己与他的袖子,弯腰舀水,帮他冲洗起来,一面挑眉看他:“还是说徐大人习惯奴仆侍奉,不知道该怎么洗手?”
徐璟垂眸,任由她动作。
乔琬小心地用布巾轻轻盖在他手臂上,将水吸干后,再轻柔地打圈,将药膏涂抹在伤处周围。
徐璟总算开口了:“为何...瞒我?”
瞒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李公绰也知道,独独瞒着他?
乔琬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叹口气道:“也不是我就愿意告诉李少尹,实是放出宫女的名录要过他手,他自己看见的。”
徐璟困惑地看着她:“你不愿被旧识知晓行踪?为何?有别人的帮衬,你也不用这样成天劳累。”
乔琬笑笑,指着桌上方才为他擦拭的药膏,语气轻松:“这药,是奴在草药摊上花十五文买回来的,远比不得徐司业如今惯用的金贵。”
“若是像今日这种事多了,被旁人发现徐司业用的伤药竟是路旁摊上的廉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