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十来岁正是长身体时,每日干的又是粗活累活,哪里能和她一样?造孽哟。”
犹者,猴也。
小丫鬟垂着头也能看出清秀普通模样,何至于起个这般侮辱人的名字!
花钏儿娇蛮漂亮,饶是当下气得狠了,柳眉倒竖,也是漂亮的。
叫乔琬一时想起掖庭的那些年来。
乔琬头脑一热,上前多嘴问了句:“这丫鬟是犯了什么事,惹得花娘子动气。”
花钏儿被冷不丁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上下打量她,眼神戒备:“小娘子问这做什么?”
“我想买下这丫鬟,不知花娘子肯不肯割爱。”
花钏儿一听有利可图,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圈,展颜笑道:“阿犹这丫鬟聪明勤快,方才是我和她开玩笑呢。”
乔琬眼神落在阿犹身上的红痕,挑了挑眉:开玩笑?
花钏儿这会儿看阿犹着实碍眼,巴不得将她打发得远远的。
见有人愿意接盘,她不愿意亏本,一通谋算将这些年吃穿用度都算了进去,张口就要三两银子:“小娘子看上这丫鬟,便算三两银子吧。”
乔琬虽可怜阿犹,但也不是冤大头。
她笑:“丫鬟十三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要花销的地方也多,能做的活却少,不如小厮。”
花钏儿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很快就反驳:“阿犹力气大,什么活都能干的。至于吃,”
她嫌弃地踢开地上的粗粮饼子:“吃什么不是吃,小娘子就算给些猪潲水……”不也是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