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陈淮越问得微微一愣,但他语气自然:“成年人,没这么多事。”
“林律师怎么说的?”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钟程忍俊不禁:“她什么都没说对不对,女朋友的字眼,她是一个字都不提的吧,我还不知道林希微。”
钟程也不介意陈淮越一身汗水,挤到他身边坐下。
“昨晚应该还蛮美好的吧?但你怎么早上上班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有什么事可以跟兄弟我,好好说的。”
陈淮越微笑:“我好着呢。”
钟程装模作样:“你知道圣人模式,不应期吗?”
“什么意思?”
“前几年医学家提出的新概念,我在香港杂志上看见的。”钟程拿出一本他每期必看的两性杂志,“refractory period,短时间内丧失性反应能力,身体越年轻不应期就越短,年纪大了就不好说了。”
陈淮越秉着求知的心,和钟程一同阅读这一篇科学的报告,年龄卡在 30 岁,最后是杂志主编的评语:男人,只有嘴硬是不行的。
两人晚婚大龄男人都只剩一个想法,的确要好好运动,保持健康的身体。
钟程嘿嘿一笑:“还好我还有两个月才三十。”
……
陈淮越这几天都在林希微租的房子里住,只中间请阿姨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其他的布局和家具他都没动过,他进进出出都会跟遇到的邻居打招呼,手上又戴着戒指,邻居们心照不宣,以为新搬来的是一对夫妻。
但陈淮越也得承认,他住在这里很不适应,那张床实在又硬又小,枕头也不太舒服,浴室也很小,隔音还很差。
他告诉自己,爱能解决一切,被子上残留的林律师香气,是他的安眠药,直到大半夜楼上夫妻吵架打架,把铁架子从五楼窗户扔了下去,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好不容易才入眠的他。
陈淮越连夜开车回自己公寓了。
……
林希微在香港连开几天会议,一开始还算顺利,因为各方律师的意见都很统一,东进大桥投资超过三千万美元,正在等待一级审批,后续大桥项目还会衔接收费高速公路。
邱行长在会上问林希微:“一级审批实在太繁琐了,都不知道该审到猴年马月,林律师,你看下分段式投资如何?把每段投资的钱都压在三千万元美金以下。”
规避审批。
这是此时盛行的做法,林希微保守回答:“投资项目分段的话,法律意见书也会分段出具。”
然后各方就为此争吵了几天,最后一天的会议,他们忽然达成一致,反倒对林希微提出了要求。
外方直接道:“为了融资便利,我们需要有一份统一项目的无保留法律意见书。”
“林,你只需要在我们提供的文件上签字就好了,很简单。”
邱行长:“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把控好风险,分段投资实在太繁复,你这签下去,就是给鹭城经济拉来新动力。”
林希微手心微湿,坚持道:“我只能分段出具。”
外方态度强硬:“你能分项目给意见书,那就一定能统一出具,你们鹭城的律师不都这样。”
各方开始轮流用各种观点压着林希微,语速快,用词复杂,还时不时掺杂着彼此的眉眼官司,言语之间隐含了太多威胁意图,黑压压的三十多人全都盯着她,逼她现在就要答应背锅。
邱行长见林希微可怜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刚想说算了,外方依旧语气轻蔑:“林,我们是来给你送钱的,是钱太少了吗?”
这些客户都还没见过林希微不笑的样子,毕竟她向来在客户面前当狗,还是可爱无害的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