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行长的傲慢也显而易见,尽管他看似谦和:“林律师,这次多谢你帮忙了。”
的确是 “帮忙”,他直言不讳,仅仅试用,不签合同。
连思泽劝过林希微,担心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林希微还是想试试。
一是法律本身就有许多空白,很多时候合同也形同虚设,对方是政府引进的外资银行,她只是个小律师,二是安达是个大银行,或许这次合作能为她储备潜在客户群。
“邱行长,不客气,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林希微笑意盈盈。
“林律师之前也给外商投资出过法律意见书。”邱行长摇摇头,“这次的会议几种语言,真是困扰我。”
林希微开玩笑:“那邱行长您可以放心了,英语、普通话和鹭城话都是我的母语。”
邱行长朗声大笑,却深深地看了林希微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又像是同情。
他道:“香港回去后,我们再谈谈按揭的事,林律师不容易啊,一人奋斗,做这么多类型业务。”
林希微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怪异,这时候的她还不明白,毫无家庭背景又急于做业务的年轻律师是最好的风险承担人。
到了酒店后,林希微随便吃了几口午餐,就继续看东进大桥的资料,调研部分提到了水文、地质和气象,主要考虑鹭城位于台风多发带,总投资预计 20 多亿人民币,而外商投资一笔最少也有三千多万美元。
她快速地往后翻资料,没找到相关额度限制的文件,她这次的工作就是要在外所出具的法律意见书上修改,翻译成中国法律意见书,然后签字。
她用房间固话给连思泽打了个电话:“思泽,我是希微,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份文件,就是鹭城关于外商投资规模的审批权限要求。”
连思泽很快就把文件传真给她。
林希微把意见书按照限额的规定重新草拟,并让连思泽一起审核风险,两人都认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说:“思泽,谢谢你。”
连思泽回:“谢什么,这是我们的工作。”
林希微让他签新楼盘合同时带着新律师一起做,连思泽笑:“当然,我们是同行相亲。”
只可惜,两个鹭城人前后鼻音不分,林希微问他:“是亲还是轻?”
彼此大笑。
林鹏辉在他妹的租房门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就去楼下杂货店打电话:“希宝,钥匙没在地毯下啊。”
“你认真找了吗?”
“我都翻起来了,应该没人拿吧。”
林希微想了下,她猜是陈淮越拿走了。
陈淮越等了一天林希微的电话,他总觉得经过了昨晚,一切都还是一如既往,因为他给她发寻呼消息,她一样没及时回,她落地入住酒店,也同样没第一时间告知他,甚至早上出门前,还质疑起了他。
林希微心疼昂贵的话费,开门见山地问他:“钥匙是不是在你那?”
陈淮越那边没及时回话,电话听筒里反倒传出暧昧的喘息声,林希微静了静,问他:“你在干什么?”
“刚运动完,保持健康的、强壮的身体,训练我的耐力。”陈淮越轻呼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补充,“我过年应酬多,前几天有点累,早上才多睡了一会。”
林希微笑了声:“那你先留着钥匙吧,回去再给我。”
“你在香港几天?”
“一周吧。”
陈淮越不让她挂电话:“林律师,我早上说的结婚是认真的。”
林希微一边在资料上标记,一边回复他:“我早上回的话也是认真的。”
陈淮越语气缓缓:“我买了元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