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微也觉得,她单手托腮,见陈淮越还盯着她看,忍不住笑道:“你不吃面了吗?怎么老看着我?”她顿了顿,“不好吃吗?”
陈淮越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今天买了十只鲍鱼,等你吃完,我们就吃蛋糕。”
陈淮越吃了几口面后,还是忍不赫拉住抬头,面无表情地提醒她:“林律师,你母爱泛滥得我害怕,我有自己的妈。”
林希微笑出声,她起身去拿啤酒:“你要不要喝?”
“冰的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买冰箱。”
陈淮越闻言,又扫了眼这个房子,其实缺了很多东西,冰箱、空调、洗衣机,但能满足她基本的生活需求,他想到他妈妈刚说的话,决定不干涉她的新家布置。
就好像他几年前就让她从家里搬出来,但她只会装听不到,问就是,她有自己的节奏和计划。
两人干了杯,一个庆祝生日,一个庆祝搬迁。
林希微从蛋糕的袋子里找出了一个纸质生日帽,她让陈淮越弯下腰,戴在了他头上,偏偏他穿了西装,有些不相适应的滑稽,她笑了起来,陈淮越刚想摘掉,就又听她说:“可爱的。”
他把手放了下来:“是吗?”
林希微关掉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蜡烛微弱的光,她双手合十,隔着轻轻跳动的烛火,示意陈淮越许愿。
陈淮越看着她眉眼的笑意,以及她瞳眸中跳跃的温柔微光,温馨得让他觉得像是他这两年做过的无数次梦。
他忍不住问:“林律师,不会是断头饭吧?”
“什么?”林希微没明白。
“吃完就说再见。”
陈淮越心中叹气,断头饭就断头饭吧,先吃了再说。
他闭上眼,许愿道:“那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
林希微提醒:“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无声地弯起唇角,烛光在他眼下落了一排阴影,他答:“因为能帮我实现愿望的人就在这里,新的一岁,陈淮越先生希望林希微女士能给他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忘掉他曾经说的那些伤人的话,重新开始。”
林希微静静地看着他,笑着反问:“就一岁吗?”
不止。
但他只说:“生日每年都有,愿望可以年年许。”只要那个听他许愿的人还在他身边。
他睁开了眼,吹灭了蜡烛,一室漆黑。
没人去开灯,晦暗中,只能瞧见彼此隐约的、模糊的轮廓,暧昧的呼吸声却更加明显,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室外微弱的光,她知道他走到了她身边。
然后弯腰抱起了她。
她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
她的床单是刚刚换上的,还残留着茉莉花味洗衣粉的清香,但一些东西还占着床大部分面积,他有些急躁地把东西扫落在地上,将她扔在了床上,覆身下去。
林希微还没开口,呼吸就被他掠夺,他手掌宽大,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在床上向来很凶,黑暗让感官更加敏锐,喘息急促且燥热,海浪飘摇,林希微的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搏动的心脏。
“希宝。”陈淮越的心口不规律地起伏跳动,就好像那颗为她跳动的心,被她捏在手心里,渴望着被她安抚。
他想打开灯,细致地看她,但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描出她的眉眼、轮廓、散落的黑发。
距离第一次见她,已经过去了六年,他想起那次他去接她下班,大楼的电梯一直被人占用,她等不及要见他,从楼梯一层一层地绕跑下来。
而他就在车子里,一抬头就透过大楼的玻璃,看见了她像只蝴蝶一样,蹁跹雀跃、旋转而下,奔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