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心里不舒服,拉住他胳膊:“我说的是真的。你笑什么?”
“你刚才哭什么?”谢随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傅宴安愣了一下。
“想到傅朔了是吧。”谢随歌冷笑,“你爸爸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傅宴安心口瞬间被剜了一刀,怔怔松开手,眼圈发红地盯着男人,痛苦道:“你又发什么疯?”
谢随歌冷淡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现在你是我儿子。”
做爱都不忘让他为死人守洁,在男生心里,永远都是傅朔最重要。活人比不上死人,但是没关系,他和男生能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不管男生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关系已经钉死了,这辈子都分不开。
却没想男生居然红着眼承认:“是,我爸爸死了,我知道我爸爸死了,我是你儿子。不用你一次次提醒我。”
平时被两人刻意忽略的话题再次被提起,傅宴安也受够煎熬,哑声问:“那我们刚才又算什么?你明知道我是你继子,还故意勾引我上床。我爸死了,没人再会管你,你想做爱去找别人啊,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男人这辈子都是他爸爸的妻子,是他的继母,他们的关系永远都是违背人伦,见不得光。
傅宴安流着泪,痛苦道:“谢随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钓着,特别开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要感到爽就没问题。谢随歌,你有半点在意过我吗?”
如果没在意,他早就卷着遗产跑了,还用在这跟男生玩过家家。每次肏到一半就停止,玩什么都不敢放开,这次还主动过来让他操。这还不算吗?
谢随歌自认已经对男生够好了,傅朔死了,他就努力做出个家长的样子,可他又不是傅朔,他怎么能让傅宴安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谢随歌看着男生脸颊上的眼泪,烦躁地问。
傅宴安愣愣站在原地,说不出口。
谢随歌看着男生挂着泪痕的年轻脸庞,忽然觉得很倦怠。他到底也才二十四岁,不可能真以父亲的心态来对待傅宴安,勉强思考一下:“我知道了,不想看见我是吧。”
谢随歌回头道:“我走了。”
他走路的速度仍旧很快,毫不犹豫,就像从前拿到那些嫖资就立马下床离开一样。他只能这样,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他需要很多很多钱,只能马不停蹄从一张床辗转到另一张床。
但现在他不需要再那么做,他有足够的资产,谢随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来的时候在傅宴安学校旁边的酒店订了一间长期公寓,刚才就准备带男生到那里。他不懂男生,既然有钱,还住那破寝室受苦干什么。那公寓的钥匙现在就装在他的口袋里,却没了用。
回别墅吗?那是傅朔和傅宴安的家,不是他的家。去找周向远?周向远已经结婚了,那个该死的傻逼,白他妈让他上,他再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