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永远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怎么敢跟正主刚,他当时脸被那个女人挠了不少血痕,差点破相。

谢随歌笑着说:“嫖客能有什么好东西啊,他女儿都快和我一样大了,出门都让我管他叫爸爸。”

傅宴安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癖好的人,顿时恶心得想吐:“我靠,怎么会有这种人渣。”

他以为男人卖也至少得卖给些有点档次的人,比如那个沙滩上的傻逼,虽然也是个恶心玩意儿,但至少家里有钱,还有张能看得过去的脸。

“安安真单纯啊。”谢随歌捏着他脸蛋笑,仿佛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但隔了几秒,忽然又说:“周向远要结婚了。”

“谁?”傅宴安本来还想再骂那个老变态几句,被男人急转的话题弄懵了,愣了一下才恍恍惚惚想起这个名字,“哦……是不是你那个同行?”

“嗯。”

今天在车上和他说的,谢随歌晚上打算去他家,也是为了见见嫂子。

谁知道快到了,周向远才告诉他,是个男的。

而且他也认识。

就是以前经常来他们店里一个怯怯缩缩的老男人。

周向远啊,大直男,以前操他都得吃药才能硬。他妈曾经拖着病体给他跪下磕头,求他不要再跟她儿子搅和在一起了,她还想儿子给周家留个后,结果周向远最终还是跟男人在一起了。

还是个跟他也上过床的熟客。

他最讨厌的嫖客。

虽说在傅宴安面前戏称是同行,但实际上周向远是怕他再出事,腿好得差不多够就主动来了店里当保安。

虽然周向远长得不出众,但脾气好身材好,看着就荷尔蒙爆棚,性能力强悍,店里一群小姐妹没少勾他上床,你情我愿,男人算不得干净,但至少没像他一样,下海到捞都捞不回来。

但纵使是他都知道,他们干这些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向远却他妈不明白,非得从垃圾堆里捡老婆。

谢随歌扇了周向远两耳光,真不知道该不该笑,要是男人他妈知道这件事,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傅宴安对周向远的印象仅仅是一个话不多,但很会肏人的高大男人,但从谢随歌的语气里,琢磨出了一点儿什么:“他结婚怎么了?你喜欢他吗?”

谢随歌这次没有立刻回答,把头埋在傅宴安的胸膛,隔了很久,才轻声说:“有缘无分。”

杀了他!

傅宴安和男人在一起的平和时刻屈指可数,今晚便算一次。

还有一回是他们和那个周什么3p,那天谢随歌大概是真的被做累了,差点被他上也没什么反应,搂着他懒洋洋躺在肮脏腥臊的床上,还装模作样地问他高考成绩怎么样。

这回谢随歌也问了,问他成绩出来没有,想报什么大学。

他说还没想好,要听爸爸的意见。

谢随歌就笑话他,还是个小屁孩,整天听爸爸的话。

他气得要走,被男人拽回床上。谢随歌又开始演,说什么怕打雷,缠着他今晚要和他一起睡。

嘲笑他胆子小,像小孩,说这些话时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男人本就长着一张妩媚娇弱的美人脸,作出胆怯害怕的表情时更显得楚楚可怜,哪怕明知道他是装的,也让人忍不住动容怜惜。

他被哄着,迷迷糊糊就又失了智,和谢随歌一同睡了一晚。

这大概就是临刑前的温柔。

第二天,谢随歌说傅朔生病了,带他去医院看爸爸。

直到此时,他还以为爸爸只是患了流感。去医院的路上,他还在和谢随歌吵吵闹闹,说要向爸爸告状,男人让他报大学报远点儿,故意离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