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门口,这里居然还有穿着制服的保安,示意他们停下,傅朔出示门卡后才允许通过。
小区里就像一个大庄园,绿化很好,每栋别墅的间隔极远,非常保护客户的隐私。
谢随歌按照傅朔的指示开到一栋极靠里的别墅,把车停好,同男人一起走到这栋年代有些久远的别墅前面,颇有些嫌弃地问:“你不会想把这栋房子送给我吧?”
这么远,周围又什么设施都没有,他不会来住的,也不知道能卖几个钱。
傅朔微微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他:“进去看看。”
谢随歌接过钥匙,打开厚重结实的防盗门,里面的灰尘味和霉味儿像是十几年没打扫过卫生一般,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居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老鼠在啃东西,又想是人走动的声音。
谢随歌怪异地看了跟在他身后的傅朔一眼,想男人应该没有这么幼稚,准备拿鬼屋整蛊他吧。
他大步往里走,到了发出声响的房间门口,手正要握上门把。身后的傅朔忽然拉住了他,把他拽到身后,然后自己缓慢打开了门。
一股比过道更加难闻恶臭的味道顿时从阴暗无光的房间飘散出来,谢随歌被呛得眼睛都睁不开,差点吐出来,不由扶着傅朔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而里面的生物被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地方三四天后,蓦地察觉到从他们这透进来的光线,顿时情绪激动地朝他们扑过来,却被脚上粗重的铁链紧紧铐住,只能趴伏在这肮脏的地面,徒劳地伸长身体,想要拿手去够傅朔的脚踝,他的牙全被拔掉了,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呐喊求救而嘶哑,痛苦且含糊不清地求饶:“放了我……求求你,先生,放了我……”
傅朔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几秒,而后回头问还躲在自己身后的谢随歌:“喜欢这个礼物吗?”
你的未来还长
谢随歌在短暂的怔愣过后,迅速从恐慌和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放开抓住傅朔胳膊的手,蹲在地上,睁大眼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五六十多岁,身躯肥胖而萎靡,头发稀少斑白。他的双目血红,因为突然受光不停地流泪,这时也才知道傅朔身后还有人。他惊恐地瞪大眼和谢随歌对视,在看清谢随歌那张对于男性来说过于美艳的脸后,像见到鬼似的哆嗦起来:“……宁宁,宁宁?你怎么在这里?!”
谢随歌忽然笑了,声音低柔而妩媚:“爸爸,还记得我啊?”
廖尚国,谢随歌的继父,从谢随歌母亲嫁给他到因病去世,一共抚养了谢随歌四年多。
傅朔听到他对男人这个称呼,微微蹙了一下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在看到谢随歌伸手准备去触碰男人时,他迅速伸出脚将廖尚国踹回了房间。
廖尚国被他狠重地踢回黑漆漆的屋子,除了痛呼一声外,不敢再说任何话,他拖着被打断的腿,缓慢地往里面爬回屋里的角落,瑟瑟发抖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