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到这些,就那么难吗?

说不会离开他,每次吵架却都让他滚,仿佛他就是个毫无尊严的皮球,整天按照他的命令滚出去又滚回来。

傅宴安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他不要当皮球了。男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快三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脾气比他还大。这种恶劣冷漠的性格,谁能忍受和男人过一辈子,傅宴安是真佩服他。

他决心要与男人分开,当晚傅宴安就没回公寓,而是独自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谢随歌深夜给他打电话,他也咬牙给挂断了,第二天清早便直接到学校上课。

结束后他和同选这门课的同学一起走出门,打算一起到学校餐厅吃饭,却不想看见谢随歌等在他们教室门口。

是了,两年学业生活,谢随歌经常陪他上课,自然也知道他常用的教室都在哪里。

他们两人总是黏黏糊糊呆在一起,同学都对谢随歌眼熟了,一看到男人就起哄地推他,冲他挤眉弄眼:“喂,你女朋友又来找你啦!”

男人竟然主动来找他了,这对比以往已经进步太多,傅宴安十分惊讶,同时心底又泛起一点点得意。

以前都是他死皮赖脸贴着谢随歌,这次他终于也让男人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看吧,果然人都是一样犯贱,越是被忽略越铆足了卯想要受到重视,快要失去了才想着挽回。

他让同学先走,而后扬着下巴看向男人,问:“你来学校干什么?”

“来看你死了没。”谢随歌冷冰冰地问答。

那双漂亮漆黑的凤眸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冷哼道:“看来还没。那就是手指头断了,所以接不了电话?”

“你!”

傅宴安本来是想和他好好说话的,结果被男人这两句堵得脸色发青,恼怒道:“我看你的舌头真该被割掉!”

“以前是有人想这么做过,”谢随歌朝他眯了眯眸,语气温柔且阴森,“后来他就死了。”

这明显又是男人随口胡诌的恐吓,可傅宴安看着谢随歌似笑非笑的表情,脊背却还是生出了几分寒意,下意识怂怂地缩了下头。

谢随歌最会这些虚张声势的伎俩,自己这回绝不能输。

短暂的心虚后,傅宴安重新挺直腰板,扬着下巴对谢随歌说:“你不要再说这些瞎话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讲。”

“什么?”男人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傅宴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表面深吸一口气,而后郑重地大声道:“谢随歌,我要跟你分手!”

番外冬日恋歌(中)

真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情十分紧张忐忑。既有终于吼出来的痛快,又有对男人恼恨和后悔。傅宴安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也只是跟往常一样吵了场小架,用不着这么过分。更多的是他在期待男人会给出什么反应。

谢随歌会懊悔吗?懊悔和他吵架,懊悔不来追他。他平日对他那么好,他就不能偶尔把态度放软一次,多包容他一点,主动来他和好。

他的期待落空了。

听完他这句话后,谢随歌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自带笑意的眉眼里含着熟悉的嘲讽:“分手?”

男人冷笑了一声,柔柔道:“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傅宴安,我现在在法律的层面上是你爸,管你是我的义务。”谢随歌转头就走,“你没死就行,我还有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