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红尘内,各揖黄金鞭;万户垂杨柳,君家阿那边。
李白的相逢行二十个字,都是大白话,却把一见钟情的暧昧与美感诠释得耐人寻味。也许是踏春,肥马轻裘的富家公子,不免对擦肩而过的谁家小姐动了心思,彬彬有礼地搭讪,那小姐也款款回复,留了个地址,我的家就在那垂杨柳的万户间。这是古典的相遇。
高犰朝床头又挨近了一步,膝盖都碰到床边,头更歪,看着他更仔细,
同样是陌生人,波德莱尔带来了现代都市感的体验,深入骨髓的美感来自于不可再现,这就是最后一瞥。
“大街在我的周围震耳欲聋地喧嚷,走过一位穿重孝,显出严峻的哀愁,瘦长苗条的妇女,用一只美丽的手,摇摇地聊起她那饰着花边的裙裳,轻捷而高贵,露出宛如雕像的小腿我像狂妄者浑身颤动,畅饮销魂的欢乐和那迷人的优美,电光一闪,随后是黑夜!用你的一瞥,突然使我如获重生的,消逝的丽人,难道除了在来生,就不能再见到你?”
高犰轻轻叹口气,胸中一窒。想着波德莱尔的黑寡妇,灵魂都为之颤栗!恰如此刻再仔细端详他之后,胸口处深切涌动着的,在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惊魂夺魄,不是占有之爱,发展之爱,而是雷击之爱。一个人死了,重生,另一个人却无知无觉。
可想,再见韩应钦,亲见韩应钦,高犰内心如何猛击!
她突然轻轻抬起手,朝东东跟荷兰那边招了招,示意他们出去。
东东蹙眉前一步,“你别胡来。”
荷兰把他拉了出去,“她能怎么胡来?就算胡来又怎样,那是她男人”
说得对,这是她男人,她想怎么着还得报告党和政府不成?
高犰在床边坐了下来,弯腰脱了高跟鞋。她没穿袜子,立即就露出那双脚清秀可掬。笋一样细嫩,月一般皎洁,肉色清亮,仿佛两杯麻姑酿造的春露。那脚趾就如青熟的白芷果,指甲翠色浮起,越晃越硕。
轻轻挪动,她侧躺在了床缝儿边。这样,他侧过头来的脸,她全心全意凑上前去的脸,相隔不过呼吸间,
酸犰犰想拽几句春言浪语形容一下此刻暧昧情境的,可是,揪不住想亲他的心,酸词也不拽了,直接上!
先唇对唇,贴上,
他的唇线诱人,我的唇,肥软,真是活脱脱地搭!
她出舌tou了,往他嘴里tian去,
知道他没有反应,可依然心紧如处,
搅合不了多少,不可能再伸进去多少,她开始tian着往下,
唇峰,
唇下一陷,
人说,男人唇下有一陷,必定迷死万千女性,有如卫生巾。
高犰胡思乱想,舌tou继续往下,
下巴,
hou结,
hou结是最诱人的地方,突起如蛋蛋,该是如何shun吸才得乐趣,高犰这一刻好像与生俱来。
舔得太入迷,这孩子没注意自己正处在床边缘,就算她柔软性好,扭曲的姿势也太高难度,一时没hold住,高犰同志一个向后掺,搞鬼!从床上掉了下来!
轰隆,动静可不小,把韩帅的点滴都牵扯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东东第一时间跑进来!“月黑杀人夜”哇,任何动静都像闹鬼!东东不怕别的,就怕把好容易他遣走的军装守夜们“招”回来。
荷兰也挤在身后引颈张望,“咋了?”
高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他们挥挥手,“没事没事。”
荷兰酱对着空气嚷,轻说,“慢慢来,慢慢来,有动静,我们q你。”
东东还在望她,发现她的脸更红了,灯光下,美艳不可思议。被荷兰又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