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看是否也种有芦花,以及是否常有外人出入。”

花莹皱眉:“可是我们身份卑微,若被人察觉。”

“所以需谨慎行事。”桑晚凝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发现异常,立刻回报。不可贸然深入。”

花素、花莹异口同声应下:“是,小姐。”

桑晚凝重新端起姜茶,细细啜了一口。唇齿间的辛辣味道不知怎的,竟让她觉得心底愈发清醒。

她轻声自语:“若真有阴影潜伏于府中,那我便要将它一点点揭开。”

而屋外,天色愈发昏沉。

远处某处高墙后,似有目光正冷冷注视着兰亭苑的方向,风过时,芦花轻轻摇曳,如亡魂低语。

祠堂内,昏黄的烛火将供桌上的灵牌映得忽明忽暗。沈昱宸静立在堂前,眉宇紧锁,眼底有几分急迫之意。他身后,小厮小贺满头是汗地跪着,低声禀报道:“少将军,桑小姐还未就寝,正在由花素花莹伺候着喝姜茶。她们说小姐今日受了点凉,正暖身子呢。”

沈昱宸抬眼看了看窗外。夜色沉沉,已近亥时。他的眼神微冷,语气更冷:“无论她是否已入睡,亥时必须带来祠堂。若失了时辰,整个仪式就会功亏一篑。你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小贺不敢多言,连连点头,急忙退下。

沈昱宸轻叹一口气,抬手理了理袍袖,转身离开祠堂,往书房而去。月色如水洒落在石阶上,伴着夜风吹起他衣角。他心中焦灼难安,脑海中浮现的是战死沙场的兄长沈昱霁,那张英气却已冰冷的脸。

“若这一次再不成功。”他喃喃自语,眼底一片暗沉。

兰亭苑内。

“小姐,姜茶再给您倒一些吧,趁热喝。”花素小心地将茶盏端至桌前,又倒了一些,轻声劝着。

桑晚凝接过茶盏,眼神落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中,半晌才叹了口气:“今年天气确实冷得早,才十月,夜里已经如此寒了。”

花莹接过话茬:“是啊,今日奴婢们才添了厚袄。您身子弱,可要多注意才是。”

桑晚凝抿了一口姜茶,只觉一股暖意顺着喉间流进腹中,驱散了几分寒意。她缓缓放下茶盏,眼神忽然游移:“花素,花莹,可有听闻将军近日何时归府?”

花素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回道:“将军公务繁忙,好像是往北营巡查去了。奴婢也只是听下人们闲聊时说的,不知真假。”

“巡查?”桑晚凝低声重复,唇角浮现一丝讥诮,“永夜城一向安稳,哪需大将军亲自巡营?”

花莹看了看桑晚凝神色,犹豫着道:“小姐,他毕竟是将军,军中事务繁杂,或许真有要务。”

桑晚凝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也罢。他不回来也好,省得尴尬。我们之间本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