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悄悄返回住处,仿佛从梦魇中脱身。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永夜城仍沉在沉沉睡意中。

木辰悄然来到李府附近,手中拿着两封沈昱宸亲手写的密信。他眼神沉稳,将信藏进袖中,转身进入闹市。

他故意在人流经过处,将信件遗落在李府附近显眼的地方。过不多时,人群渐渐聚集,有人俯身拾起信纸,展开一看,瞬间脸色骤变。

“天……天哪。”那人惊叫出声,立刻吸引了四周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

“信里写了什么?”

围观者纷纷凑近,目光落在那封已经展开的信件上。

“李元恺与刑部侍郎密谋陷害沈家,图谋兵权?”

“他疯了吗?沈将军为国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他竟敢如此?”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不远处,朝臣的马车正好路过。车内坐着丞相厉袁。

他隔着帘子,看见前方聚了不少百姓,疑惑皱眉:“怎么回事?”

随从连忙上前查看。不久便回来小声禀道:“丞相,有人捡到两封密信,据说是李大人与左右侍郎往来信件,内容涉及陷害沈家,夺取兵权……”

厉袁脸色骤变,猛然掀起帘子,“什么?你再说一遍。”

“属下不敢妄言,可围观者众,皆在窃窃私语。”

厉袁立刻沉声道:“拿一封信来我看看。”

随从将信纸取来,递上。

厉袁展开一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信中落款确为李元恺亲笔,那熟悉的书体与印章无可否认。

“蠢货。”他低声怒骂。

“驾,回府。”厉袁挥手命令。

马车驶离现场,然街头的议论却迅速传开。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更是激动得不行。

“诸位听说了吗?今日街头惊现密信,李大人与刑部左右侍郎,意图陷沈将军于死地。”

“真的假的?”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信件上写得清清楚楚,待兵权移交,即可令沈家束手就擒。”

“天呐,若非沈将军警觉,怕是早就……”

“这李元恺,是要谋反不成?”

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蔓延,永夜城几乎被议论声淹没。

翌日早朝,殿上气氛凝重。皇帝高坐龙椅,目光如电。

“谁能解释,昨日民间所传之事?”

无人应声。

厉袁咬牙站出,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昨日确见有人捡得密信,但信件来源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皇帝冷笑:“是么?李卿,你怎么看?”

李元恺脸色苍白,强装镇定:“陛下,微臣冤枉,有人栽赃陷害,此信绝非出自微臣之手。”

“不是你写的?”皇帝语气更冷,“据说信上是你亲笔书写,且用你私印所盖。”

“那,那定是有人仿写。”李元恺话音未落,殿上几位大臣已纷纷窃语。

一位年长的御史站出道:“陛下,臣愿亲赴李府搜查,若信件确为李大人所有,应有蛛丝马迹。”

皇帝点头:“准。”

当日午后,御史率人搜查李府,果真在密室中发现部分未焚尽的信件草稿,内容与街头密信如出一辙。

消息再次爆出,全城震动。

沈昱宸得知消息时,正站在将军府书房窗前,望着满城春光,神色如常。

木辰走入,恭敬禀道:“将军,事已传遍京城,李元恺避罪无门,已被软禁。”

“嗯,做的不错。”沈昱宸语气淡淡,“接下来,就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