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读书既需要花时间,又需要很多钱买笔墨纸砚等必要的物事。可是后来,却成为一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
“一村之中只要有一人中举,四里八乡的农户都把自家的田地白白送给他,算成他家的私产以逃避朝廷的赋税徭役。其实,这些田地还是原来的人在耕作收获,除了官府备案的地契的名字变了之外什么都没有变。除此之外,皇室宗亲的皇庄,有爵位的人家被赐予的功勋田,甚至寺庙道观名下的供奉田,也都在免税之列。”
“当然,他们每年也要向自己名义上的主人交一些粮食银钱,虽然比赋税少,但也足够他们过上吃喝不愁使奴唤婢的生活。这些官宦缙绅尝到了甜头,益发喜欢占地蓄产,他们不再满足于别人的献地,而是依仗势力巧取豪夺,以极少甚至白占的方式强抢农户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多的土地集中到少数为官做宰的人手里,朝廷能收的赋税年年减少,百姓没有土地可耕种,衣食无着,成为流民,唯一得利的就是那些王公贵族,地主豪强,他们不用劳作却能世代享受土地带给他们的财富。这就是民田变私产的过程。”
“若是任由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盗匪四起,我们的朝廷可就危险了。”两个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听得十分专注。
“来,你们俩说说,此事该如何应对?”
“不收税就好了。”俞守之抢着答:“不收税百姓就不用去依附权贵了。”
子诺哈哈大笑:“不收税可不行,皇家的花销,军队的给养,百官的俸禄,甚至兴修水利、造桥铺路、修建驿馆和乡学,这些开销都要从赋税中出。不过,轻傜薄役倒是很重要的一条,朝廷要想千秋万载的延续下去,就不能从百姓那里拿的太多。”
“所有的人,无论贵贱,按占有土地的多寡都要交税。”俞敏惔小心翼翼的说。
“是啊,除此之外就是这个方法了。在我们之前的王朝,也都出现过类似的土地兼并,当时的有识之士,也都提出了很多改革措施。最有名的一次叫“王介甫变法”,王介甫是个人名,他做宰相的时候,提出重新丈量全国的土地,要求那些大地主大缙绅把吃进去的土地吐出来,除此之外,他还想出均输法,市易法,青苗法,保甲法等很多法令,就是为了尽快充实国库,安置流民。不过,这场轰轰烈烈的变法不到五年就失败了,他本人忧愤终老,那个朝代在不久之后也被农民起义军推翻了。你们想知道他失败的原因么?”
“想!”
“想就去读书,书上全写着呢。尤其是虹儿,我听说学堂里的先生见了你都头疼,让背的书不背,让写的字不写,上课就是画小人,还捉蛐蛐放到别人衣领里。”
“那些书太无趣了,”守之跳下地来背着手摇晃着脑袋:“先生更无趣,整日里就是叫我们背书背书,还说什么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爹,我看他就是自己都不懂,所以拿这句话糊弄我们,像爹今天讲的这些,我就很爱听。”
“学习可不是你爱什么学什么就行,从明天起,每天该背的书都要背给我听,背不出来就不要吃饭。大字每天也要写够十张才能出去玩!”
74意外
俞守之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可惜他从来不把聪明用到正地方,如果不细细回忆,铃兰几乎忘了他自小到大的诸多惊人之语。
一岁半的时候恰逢八月节,铃兰自宫中宴饮回来和子诺闲话子谣和皇后,他恰好在房里,轻飘飘的插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三岁的时候,子诺闲来无事和大儿子对对子,上联曰独角兽,安之抓耳挠腮对不出来,他在一旁随口答比翼鸟。真不知道这词他是从哪知道的。
五岁的时候上学堂,他见夫子的第一句话是:“梁山明明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