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几变,就是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只是刚响了一声便嗖然归于沉寂。
这敲门声提醒了子谣,虽说这禅院幽静,可也住着俞家许多人呢,如果让人看到她屋里有个陌生男子,那可怎么是好。她惊慌失措的看向七王爷:“王爷若有什么话,当可托家兄转达,夜深不便,王爷还是请回吧。”
柴景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狠了狠心:“子谣,匆促间不及细说,我今日来是想,是想,”柴景昀暗骂自己,不就是一句话嘛,居然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他凝神注视着子谣,忽然咦了一声,指着她腰间一个绣着红梅花的香囊惊喜的说:“它在你这里?”
子谣一愣,她腰间挂的正是从铃兰那里拿到的香囊,因着非常喜爱便时常挂在身边。她低头看了一眼,不知这东西为何引起王爷的这么大的反应。
这边厢柴景昀像是突然想定了什么,坚定的说:“子谣,你莫要着急嫁人,你等我,我定不会负你的。”说吧急匆匆的开门闪了出去,空留桌上一灯如豆,在风中飘忽跳跃。
皇觉寺的宏大气象震撼了铃兰,饶有兴致的游玩了一圈回到屋子后,她仍了无睡意,想起子谣带的书里有本当下流行的话本儿,便想着借来看看也好助眠,当下起身去子谣房间敲门。
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小姐总是最娇贵的,子谣的房间就在一溜禅房的最里头,铃兰刚走到房门口敲了一下,就觉得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从后头捂住了她的嘴,拦腰将她拖到后面的矮墙下,旁边长着一颗高大繁茂的银杏树,那人一手紧紧捂住铃兰的嘴,一手抱着她,纵身几个跳跃,借助矮墙爬到树枝深处。
铃兰心头大惊,这是她第二次被挟持了。所不同的是,这次她丝毫没有反抗的可能,双手都被陌生的男人紧紧箍着,眼见这人越爬越高,她的心也跳的厉害,脑子里一团浆糊。
那人捡了一处粗大的三叉树枝坐好,方才把铃兰放在一旁,附在她耳边说:“我现在放开你,但是不要喊,明白么?”
铃兰赶紧听话的点点头,他刚一放手,铃兰却立马转过身来一掌拍来:“唐一笑,你到底要干什么!!”
唐一笑没想到铃兰反应如此之快,这一掌又准又狠,差点把他拍下树去,他不得不抓住她手腕又一次将她摁在怀里:“别乱动,否则咱俩都得掉下去。”
铃兰:“你躲在这树上干什么?”
“望风。”
“望风?你还需要偷东西?”铃兰心如电转,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七王爷在子谣屋里?”
唐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嘴角抽动了几下就扭转头不再理她。
“嗨,你早说不就成了,还把我捉到这树上来。”铃兰低头看了看脚下,她正坐在一个高高的树杈子上,离地有二三层楼高,看着底下禅房里灯火点点,倒也有趣:“你们主仆两个都不干好事,也多亏了你怎么想到爬到这里,当真又隐蔽,看的又清楚。喂,你武功不错嘛,教教我行不?”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武功,是不是也可以试试逃出俞家?
“就你这小身板,学了武功我也仍旧手到擒来。”唐一笑看她不过片刻已经神态自若,还出言调笑自己和王爷,心想这小妮子果然胆大包天,与众不同,他刚才挟持她只是仓促间无意为之,并没有想太多,如今才觉得她的肌肤触手温润,和以前摸过的女人全然不同,和她贴身而坐时,更闻到她发间飘来丝丝幽香,也不似寻常桂花油的味道,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头上抹的什么香?”
铃兰毫无自觉的摸了摸发梢:“也没有什么啊,就是寻常的发皂。哦,我看院子里栀子花开了,采了一些泡在水里洗澡。难道你指的是这个?” 唐一笑听她无心之言差点吐血,脑子里尽是她沐浴的香艳场面,差点又要摔下去。
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