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想来也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虽然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人家还记得你呢。”铃兰拿出了鸳鸯扣塞到她手里,笑眯眯的把今日酒楼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今天我可是见到他了,风度翩翩,古道热肠,又难得对你一片深情,不惜几次三番去游说父母和祖父。待得他高中之后上门提亲,岂不是一桩佳事?”

她自己觉得叶嘉恒好,自然着力夸他,本以为子谣听了也应高兴的,谁想她颜色淡淡的,好似怀着无限心事,拿着鸳鸯扣漫不经心的说:“婚姻之事,自有祖母和兄长做主,子谣没有别的想法。”倒弄的她讪讪的不好再说什么。

从舒雨阁出来,铃兰只觉得有些恍惚,子谣代表了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女子的心态,温柔如水,三从四德。她再一次深深感受到这是一个绝对的男权社会,女人的作用只在于打理内宅和生养孩子,她们不需要有思想,不能有自己的主张,没有人会问她们的意见,即使是婚嫁这样的终身大事,也始终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决定了的。在这样一个社会,自己如今的行为岂非已经是个异类,可是让她真正的抛弃自己的思想变成一个依附男人存在的木偶,她又不论如何做不到。

回到屋里,铃兰有些泄气的摊在窗下的贵妃榻上,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她有点筋疲力尽。三星带着已经梳洗完毕焕然一新的小姑娘来给她看,倒也眉清目秀,只不过太瘦了,细胳膊细腿放佛一碰就会断,依旧是垂着头一声都不吭,铃兰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她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长虹,恰好几天前康佳被打发到庄子里去了(铃兰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做),便让长虹住了康佳的屋子,又吩咐三星平日里对她多加照应,先养胖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会兑现承诺今晚双更,不过我不保证在十二点之前。

铃兰活的真是累啊,没身份没地位没后台不说,关键是别人对你的定位就是要严守妾的本分,这下子你做什么都是错,都落不着好,真是可怜。不过我们的铃兰为了孩子,还在苦苦坚持着。

☆、儿生病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转眼已是三月中旬,会试在即,俞子语和叶嘉恒以及许许多多的学子都已出发前往京城应试。子诺虽然面色如常,但是铃兰知道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屋中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会搂着她一言不发的坐很久。自从那夜疯狂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如今子诺几乎把兰晖阁当成正房,夜夜都宿在这里。

这天旁晚,子诺和铃兰已经准备就寝了,三星突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报说安哥儿病了。铃兰听后心急如焚,匆匆披了件衣服便随着子诺赶到慈安堂,厢房里火烛通明,乳母抱着哭闹不停的安哥儿正着急的哄着,安哥儿包着红绫小被,小脸通红,哭的声嘶力竭,却是连□都不含。老太太早已到了,这会也是急的团团转,一连声叫人去昌州城请大夫,可是昌州毕竟路程遥远,外面又下着雨,大夫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急的老太太值骂乳母,恨不得立时撵了她去。

孩子五个多月了,铃兰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如今看到他难受的样子,铃兰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儿。幸好有前世养孩子的经验,她知道安儿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一来春天本来就是感冒的高发季节,二来小孩子五六个月后从母乳中获取的抵抗力已经不够用了,三来如今三月的天,老太太还给安哥儿包着厚厚的小棉被,这样反而更容易让孩子感冒。其实对于安哥儿的养育,她有许多看不惯,可惜她只是个姨娘,说起来安哥儿是主她是仆,主子的事情那有她说话的地儿。说出来不仅没人听,还会给自己和孩子带来祸端。所以她一直都是忍着,可是如今看到安儿感冒发烧难受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气上前说:“太夫人息怒,可否听铃兰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