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爱好,你既然都不在意是否赚钱,我还跟着瞎操什么心呢。”其实铃兰心里没说的是,这个是和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铺子,和绣红阁专门服侍达官贵人的定位不是一个路子,她很喜欢这样的烟火气,并不希望破坏它。说罢她又指了指四叔手中的杏脯:“其实还有桃子李子柿子橘皮都可以晒成干,味道也都很好,若是等季节到了我们可以多做一些,相信一定会卖的很好。”

转完了铺子,天色还早,三人沿街走走看看,子诺很想给铃兰添些胭脂水粉或者环佩珠钗什么的,可惜铃兰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心里早有打算,这次出来殊为不易,加之手头又多了二百两银子,她如今也算小富婆一个,便想给子谣买些玩意儿。自从俞家二房三房搬走以后,她和子谣一见倾心二见如故,越谈越投机,可是平时不管铃兰如何劝解逗趣,子谣总是淡淡的一笑,一转首就又去绣花了,十七岁的小姑娘,正是花朵盛开的年纪,却日日闷在闺房里与绣棚为伍,连她看了都心疼。她苦思冥想了好久,方才想到送子谣只鹦鹉,也给她的闺房添点生气。如今她提出来,得到身旁两个男人的一致赞同,于是一行人掉头向花鸟市场走去。

古代的市场划分并不是很严格,说是花鸟市场,其实就是一条略偏僻些的巷子,里面卖鸟卖鱼卖猫卖狗卖蛐蛐,凡是喘气的都卖。在四叔的帮助下,铃兰很快就挑好了一只儿臂大小的葵花凤头大鹦鹉,白羽黄冠,气势睥睨,站在个一个圆月形的花架子上孤芳自赏。铃兰一眼就看上了,那卖家看三人衣饰华贵,益发卖力的推销,把这只鸟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最后,开价五十两。

“五两。”四叔眼皮都没抬。

“四十两,再少不可能的,我这鹦鹉可是会说好几百句话……”卖家又开始绕着圈的夸自己的鸟。

“五两。”四叔打断了他的话。

“这位公子,你体谅体谅小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一家十几口都指望卖了这鸟吃饭呢……”卖家改走悲情路线。

“五两,第三次。”四叔已经转身要走了。

“成交!”卖家急忙喊道。

“成交,成交!”鹦鹉也在花架子上跳跃着喊道。铃兰在旁捂嘴猛笑,这要多少历练才能如此有款有型。

三人提了鸟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就发现前面挤挤嚷嚷的围了不少人,中间还夹杂着猛犬的咆哮声。铃兰只当是耍猴戏的,奋力挤进去一看,竟是五六只类似藏獒的猛犬围了一个小人在中间。

那小女孩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双手抱着头趴在地下,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周围的猛犬都有半人多高,各个呲牙咧嘴的拽着绳子向前扑,舌上的唾液快滴到女孩的身上,只不过被身后健壮的家奴牵住了,益发咆哮不已,旁边一个锦衣公子倒背着手站着,脸上带着戏弄的嘲笑,似乎对这个游戏很满意。

铃兰看到这个情形再也忍不住了,不假思索就冲上去喊道:“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快把狗牵开。”她人小身单,嗓音清亮,这么一喊众人都安静下来了,齐刷刷的打量着他。铃兰这会才有些怯了,但仍强撑着气势挺胸抬头的盯着那群人:“快把狗牵开,会出人命的。”

那群人上下打量了铃兰几眼,更加肆无忌惮的嬉笑着起哄:“哟,有人打抱不平了。”

“啧啧,就这小身板,也敢出头。”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我们爷的事,活的不耐烦了么。”

“毛都没扎出来呢,就跑来充好汉。”

铃兰看那女孩衣衫破碎,露出小腿上已经被狗抓出几道血印子,绕到那恶霸公子面前指着他鼻子说:“你若再不让你的下人把狗牵开,我就要报官了。”

她的话又引来一片嬉笑声,一个奴